重生前,我是全校最蠢的富家女,被闺蜜周雨晴骗走家产,推下天台。 重生后,我回到高一开学第一天。 周雨晴正假惺惺劝我:“捐楼才能进尖子班,为你好。” 我反手将捐款书拍在校长桌上:“捐!但有个条件——” “把周雨晴调去最差班级。” 后来,我抢她竞赛名额,夺她保送资格,股市狂赚三十亿。 周雨晴气疯联合校草害我,我当众播放录音:“江铭,你说推她下去时,她惨叫好听吗?” 金融峰会聚光灯下,父亲突然现身:“乖女儿,百亿集团等你继承。” 我轻笑:“不急,先让仇人们把地狱坐穿。”
冷。
刺骨的冷风像刀子,狠狠刮过我的脸颊、手臂、每一寸裸露的皮肤,灌进我张大的嘴里,噎得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失重感像一只巨大的、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狠狠往下拽。视野里,是学校那栋灰色旧教学楼的楼顶边缘,在疯狂地、旋转着远离。
周雨晴那张总是挂着温柔笑意的脸,此刻清晰地贴在楼顶边缘的栏杆后。那张脸,在灰暗的天空背景下,扭曲得像个恶鬼。她看着我坠落,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任务完成的空洞和疲惫。还有江铭,那个我掏心掏肺喜欢了三年的校草,他站在周雨晴身边,一只手甚至随意地搭在栏杆上,嘴角似乎还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在欣赏一场乏味的闹剧。
“废物……终于清静了……” 周雨晴的声音被呼啸的风扯得支离破碎,却像淬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后的意识里。
“砰!”
不是预料中粉身碎骨的剧痛,而是坚硬、冰凉,带着某种粗糙颗粒感的触感。我的脸狠狠砸在……课桌桌面?一股廉价的木头和劣质油漆混合的刺鼻气味猛地冲进鼻腔。剧烈的眩晕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塞进了一千只愤怒的蜜蜂。周围的声音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有椅子腿摩擦水泥地发出的刺耳噪音,还有粉笔在黑板上划过时那种特有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林晚晚!林晚晚!发什么呆呢?醒醒!”
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的中年女声穿透了那片嗡嗡声,像根针一样刺进来。声音很近,就在我头顶。
我猛地抬起头。
眩晕感让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重影。刺眼的白光从头顶惨白的节能灯管里倾泻下来,晃得我眼睛生疼。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用力甩了甩沉重的脑袋。
视野终于艰难地聚焦。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悬在我面前。圆框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严厉得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睛,眼角的鱼尾纹很深,紧抿着的薄嘴唇显示出强烈的不悦。是李红霞!我们高一那个以刻薄和势利闻名的班主任!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不是从楼顶……
我触电般猛地扭头看向四周。
刷着半截绿漆的墙壁,有些地方已经斑驳脱落。头顶老旧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搅动着沉闷燥热的空气。一张张年轻、稚嫩、带着好奇或幸灾乐祸表情的脸庞挤满了教室。空气里弥漫着新课本的油墨味、劣质橡皮擦的味道,还有少年人身上特有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