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茹莫名其妙,“拿什么?”
其他几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念念,藏宝图不是在你那里吗?你找欣茹要什么?”
温知念手一摊,一脸无辜,“我没有藏宝图啊!”
几人笑脸一僵,急了,这死丫头是耍着他们玩吗?
正想说这都什么时候,还跟他们开这种玩笑?
温知念抢先一步道,“我没有藏宝图,可我记得藏宝的地方,但……”
“外祖父说了,要进入那地方,需要一样东西当钥匙,那就是齐欣茹从我这里拿去的那块翠玉。”
那块翠玉是齐老爷子生前给她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原主一直很珍惜,后来被齐欣茹看到,说是借去戴一戴,就再没有还回来。
这块玉可是有大用的,书中男女主等人上了去香江的船后,在海上就遇到了劫道的亡命之途。
危急之中,女主无意识激活了玉佩空间,这才保住了大部分财产。
到香江后,也是靠这个金手指,女主才避开一次次的危机,也让男主更加依赖于女主。
这翠玉是外祖家祖上留传下来的宝贝,温知念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齐达勇收起愤怒的神情,轻轻抚了抚胸口。
如果不是知道这傻丫头脑子有问题,他都要怀疑她这是在故意要折腾他的心脏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隐忍蛰伏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知念说的那块翠玉,他也知道,不过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翠玉而已, 值不了什么钱。
既然她想要,给她就是。
齐达勇立即命令齐欣茹,“欣茹,快把你妹妹的玉还给她。”
齐欣茹猛地捂住挂在胸前的翠玉,“爸,这玉我都带习惯了,我带着一起去开不就行了吗?”
吴改芳一听这块翠玉是钥匙,自然也想让自家女儿拿在手里。
“欣茹说得对,反正都是一家人,谁拿不是一样的吗?”
齐达勇也觉得妻女说得有道理,正要点头,温知念果断拒绝,“不行,外祖父说了,必须要齐家的血脉亲自拿着翠玉才能打开。”
而后用怀疑的眼神,逐一扫过面前几人,“你们不会是想抢走我家的财产吧?”
齐达勇闻言立时变了脸色,朝齐欣茹厉声道:“磨蹭什么?还不快把玉交给你妹妹保管。”
蠢货,马上就能得到一大笔财宝了,还在意那小小的一块翠玉做什么?
再说,实在是想要这块玉,等到了地方,再从温知念手里拿回来不就行了。
到时候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齐达勇发了火,齐欣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不情不愿地把玉取下来。
要交给温知念的时候,齐欣茹没来由地心里一慌,好似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
可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翠玉,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齐欣茹抓着翠玉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见她想反悔,温知念一把将玉夺了过来往兜里一揣,顺势就给了她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以为戴久了就成你的东西了?”
骂完,转身就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贱人,你又打我。”
齐欣茹又被扇了一巴掌,彻底破防了,抬脚就想追过去打回来,被吴改芳一把拉住,“小茹,先忍忍。”
“等明天拿到那些东西,我们再跟她算账。”
齐欣茹捂着脸,气恨地瞪着温知念敦厚宽阔的背影。
心里已经想着,等东西到手要怎么折磨死这个死肥猪了。
温知念想也知道齐欣茹恨毒了她,不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反正原主情绪不稳定,以前经常被吴改芳,齐欣茹母女俩挑拨教唆,无故打骂人。
可以说原主众叛亲离,名声扫地,就是这母女俩给败坏的。
从她们搬进温宅后,原主每次出门,这母女俩都跟在她身边招惹事端,不然就是茶言茶语,看似在规劝原主,实则是煽风点火,惹怒原主。
导致原主出一次门,名声就会更差几分。
所以打就打了,谅齐达勇这个时候也不敢动她。
只是原主为何会突然变了性情,温知念心中已有存疑。
先前她就感觉到这具身体,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莫名就想发火。
温知念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找镜子,
比起脑子的病,她更在意自己现在的形象,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明艳佳人。
原主房间里有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镜,是温父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看清镜中映出的身形面容,饶是温知念早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女孩身上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白底碎花连衣裙,挤得她身上的肥肉一圈叠一圈,整个一米某林轮胎成精。
撩起裙摆,两条粗壮的肉腿露了出来。
温知念就着灯光低头一看,眼前又是一黑。
我勒个逗,都胖出肥胖纹了。
最后将整张脸凑近镜前,整张脸除了痤疮脓包,就是被抓烂的疤痕坑洞,简直惨不忍睹。
好在原主五官轮廓还不错,身高也足够,有168厘米。
除开胖之外,身材比例也很出挑,还有得救。
检查好外形条件,温知念坐到床上,给自己把了个脉。
果然不出她所料,原主突然性情大变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慢性毒药。
这种毒不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却会影响中枢神经系统,让人不受控制的心烦暴躁。
还有她突然暴饮暴食,也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药,导致内分泌失调,代谢困难。
都不用温知念细想,就知道这毒药是谁下的。
齐家祖上就是医药起家,齐达勇从小跟在齐老爷子身边浸淫多年,肯定熟知各种药材的特性。
突然,温知念想起原主父母的死因。
原主父母都是留学归来,报效祖国的科研人员。
父亲温从谦主要从事机械方面的研究,而母亲齐文湘是物理方面的专家。
夫妻俩也算是志同道合。
只他们的工作都很繁忙,很少回家,所以温知念和哥哥都是齐老爷子养大的。
六年前,齐老爷子病故,温父温母归家奔丧。
待老爷子下了葬,夫妻二人双双病倒,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太过劳累,得了风寒。
哪知这“风寒”却是久治不愈,在一年内,夫妻俩相继离世。
而在他们生病的那段日子里,齐达勇表现得很是着急,不仅亲自给夫妻俩熬药,甚至还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夫妻俩的起居。
思及此,温知念不由得心里一惊,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