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保鲜效果是真的好，冻肉放进去还是硬邦邦的，跟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大米面粉放进去，摸起来干干爽爽的，没有一点潮气。
第三天下午，所有物资都囤完了。空间里堆得满满当当，但被我整理得整整齐齐，像个小型卖场。我看着眼前的空间里的物资，长长松了口气——这一次，我一定能活的很好。
这时候，手机响了，屏幕上跳着“苏清月”三个字。
“林默，你在哪呀？我感冒了，好难受，你能给我送点感冒药吗？”电话里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虚弱，和前世一模一样。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前世的今天，我就是因为这句话，冒着瓢泼大雨，跑了三家药店，买了最贵的感冒药和退烧药，还给她订了她最爱吃的那家草莓蛋糕，结果她开门的时候，张昊正坐在她家沙发上，手里拿着我上个月送她的玩偶，脚边放着我刚订购的蛋糕，笑得一脸挑衅：“哟，林默来了？清月刚跟我说你要来，我还不信呢。”
苏清月当时就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我送的感冒药，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些嘲讽：“林默，谢谢你啊，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
她哪里是感冒了，分明就是拿我当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耍了。
“没空。”我冷冷地说，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苏清月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话。她又打了过来，我直接拉黑，顺便把她的微信也删了。
前世的债，不急，我们慢慢算。我要先好好睡一觉，等着红雾降临。
2.
红雾降临的那天，天刚亮，窗外就飘起了淡淡的红色雾气。一开始是浅红，像稀释过后的血水；然后慢慢变成深红，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血色，连太阳都看不见了。
小区里的人还没意识到危险，有人打开窗户，对着红雾拍照，发朋友圈：“今天的朝霞好特别，血色的，有没有懂的人说说？”下面还有人评论：“估计是雾霾吧，最近空气质量不好。”
我站在阳台，透过窗帘的缝隙往下看，手里拿着望远镜。红雾里带着一种奇怪的腥气，吸的时间长了便觉得喉咙发紧——红雾有毒。
我赶紧关紧窗户，把提前准备好的密封胶条贴在窗户缝上，又在门口放了个空气净化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聊胜于无。
大概上午十点，楼下传来第一声尖叫。
“啊！... ！”
我赶紧拿起望远镜往下看——是住在三楼的李大爷，他刚才还在楼下遛狗，现在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灰，眼睛翻白，嘴里流着涎水。他的狗围着他叫，他突然猛地站起来，一口咬在狗的脖子上，狗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紧接着，更多的人倒下了。有人在买菜的路上抽搐，有人在小区广场上打滚，还有人在家里做饭，突然从窗户里跳了下来——红雾里的病毒，能让人失去理智，变成只会扑咬活人的丧尸。
尖叫声、哭喊声、汽车碰撞声、丧尸的嘶吼声，混在一起，从楼下传来，像一首末世的交响乐。
红雾遮住了光线，屋里很暗，我按了灯的开关，艹，断电了。
我关紧了门窗，拉上了厚重的窗帘——窗帘是我特意换的，遮光率99%，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然后打开了家里的发电机——我提前在阳台做了隔音处理，用钢板和隔音棉包了一层，发电机的声音不大，外面基本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