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翻到第二十三页，后面的纸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像是被人匆忙扯掉的。我捏着日记，手心全是汗。
日记的主人是谁？他说的 “老板”，是不是钟表厂的老板？那个铁盒，又藏在钟塔的什么地方？
突然，楼道里传来 “咚” 的一声，像是有人踢到了什么东西。我猛地抬头，手电筒的光束扫向门口，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我的影子晃来晃去。
“谁？” 我喊了一声，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没人回应。
可刚才那声音，绝不是幻觉。我攥紧手电筒，一步步往门口走，刚踏出档案室，一阵冷风从楼梯口吹过来，带着股熟悉的檀香 —— 和昨晚闻到的一模一样。
我顺着香味往楼梯口走，走到二楼拐角时，香味突然没了。
地上散落着几片枯黄的叶子，像是从什么地方带过来的。
我盯着那几片叶子，突然想起顶楼钟塔周围长着的野草 —— 这叶子，和钟塔边的一模一样。
有人去过顶楼？我拔腿往顶楼跑，心跳得越来越快。
推开通往顶楼的门，风还是那么大，钟塔静静地立在那里，没什么异常。
可走到钟塔旁边，我突然发现，钟塔底座的砖石缝里，沾着一点新鲜的泥土 —— 像是刚有人动过。
我蹲下来，手指蹭了蹭泥土，还带着点湿气。再往旁边看，一块松动的砖石旁边，放着半根没燃完的香 —— 和档案室里的香炉是一个牌子的。
王叔？我猛地站起来，往楼下跑。保安室的门还开着，桌上的台灯还亮着，可抽屉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我冲过去翻抽屉，那本日记还在，可李建国的档案不见了 —— 有人来过这里，拿走了档案！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别再查了，再查下去，你会和李建国一样。”
短信发件人的位置，显示在 “钟表楼顶楼”。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抖，抬头往窗外看，顶楼的钟塔阴影里，好像站着一个人，正盯着我 —— 那影子，和王叔的背影，一模一样。
4 暗格秘密
从派出所出来时，阳光正烈，可我后背的寒意却没散。
刘警官捏着茶杯的指节、那句 “查了半年没对上” 的平淡语气，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 那枚指纹，真的找不到匹配的人吗？
还是有人故意让它 “找不到”？我没回出租屋，直接绕回钟表楼。保安室的门还虚掩着，早上被翻乱的抽屉没动过，显然王叔没再回来。
我蹲在地上，盯着那串钥匙 —— 刻着钟表图案的那把，金属边缘还很亮，不像其他钥匙那样锈迹斑斑，像是最近经常用。
“到底是谁在背后盯着我？” 我摸着钥匙上的纹路，突然想起刘警官说的 “钟十年前就坏了”。
可昨晚的钟声那么清晰，绝不是幻觉。我起身往顶楼跑，钟塔的门还锁着，我掏出那把特殊钥匙，插进去轻轻一转，“咔嗒” 一声，锁开了。
钟塔里面比想象中窄，巨大的钟体占了大半空间，齿轮上的铁锈簌簌往下掉。
我用手电筒照着钟的背面，砖石墙面上没什么异常，可当光束扫到角落时，我愣住了 —— 墙上有块砖石的颜色比周围浅，边缘还有细微的缝隙，像是被人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