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国栋、小曼、阿锋、小雅，1998夏。
小雅？陈锋的妹妹叫陈雅？但赵曼曾经是她母亲最好的朋友啊，怎么会又和陈锋的妹妹有关系？
林薇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赵曼同时认识她母亲和陈雅，那么两起案件的相似性就不是巧合了。赵曼是连接两个案件的纽带。
就在这时，公寓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薇心跳几乎停止。陈锋回来了？还是别人？
她迅速将照片放回原处，轻手轻脚地退回客厅，刚刚坐定，门就开了。
陈锋站在门口，没有立即进来。他的目光在室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薇身上：“一切还好吗？”
林薇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还好。你的事情办完了？”
“暂时处理了。”陈关上门，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林薇注意到他的目光在书房方向多停留了一秒。
“我看了你母亲U盘里的内容，”陈锋边说边走向厨房，“特别是那段视频日志。她说发现有人长期在你的饮食中投放低剂量毒素？”
林薇点点头，喉咙发紧。
“大学时期的那场重病，”陈锋转身，倚在厨房门框上，“能具体说说症状吗？”
“最开始是疲劳，然后越来越严重，免疫力下降，器官功能紊乱...”林薇回忆道，“医生始终找不到确切病因，最后说是某种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陈锋的眼神变得深邃：“我妹妹去世前半年，也有过类似的病症。”
两人陷入沉默。林薇的心跳如擂鼓。如果两起案件有关联，那么下毒的人很可能也是同一个。
“陈警官，”林薇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认识赵曼多久了？”
陈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自然：“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好奇。她曾经是我母亲最好的朋友，但似乎...”林薇斟酌着用词，“似乎与很多人都有联系。”
陈锋走向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幕：“赵曼和我妹妹是大学同学。我们年轻时都认识。”
“那张照片...”林薇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看到一张旧照片，你、赵曼、我父亲，还有一位女士...”
陈锋猛地转身，眼神锐利：“你翻了我的东西？”
林薇的心沉到谷底。她暴露了自己。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陈锋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他快步走向卧室，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检查弹药。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行踪被泄露了。”陈锋语气急促，“有人知道我带你来这里了。”
林薇感到一阵恐慌。是赵曼和林国栋？还是警局内部的人？
陈锋拉起她的手臂：“从安全通道走，我的车不能用了，得另找交通工具。”
他们匆忙下楼，冲进夜色中的后巷。雨已经小了，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寒意。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巷口时，一道车灯突然亮起，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林薇从未想过会在此刻见到的脸。
是葬礼上那个递给她名片的“陈锋”。
两个陈锋？林薇彻底迷惑了。
车里的男人举起警徽：“林小姐，快上车！这个人不是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