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轻松了很多。
堵塞的经脉疏通了一丝。
虽然依旧无法储存内力。
但至少不再像个漏风的袋子。
精神力也增长了一截。
感知范围扩大到整个院子。
风吹草动,虫鸣蚁爬。
尽在掌握。
我清洗了一下。
换掉湿衣服。
吴妈送来早饭。
依旧是硬馍馍和清水。
她看着我。
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问。
“大小姐,您……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说。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就是感觉……精神了点。”
我没说话。
默默吃完馍馍。
上午。
院外又来了人。
这次不是冯倩。
是一个男人。
脚步沉稳。
呼吸悠长。
是个高手。
他直接推开院门。
走进来。
“冯凌小姐?”
他问。
声音平淡,不带感情。
“是我。”
我坐在屋里,没有出去。
“二爷让我来给您看看伤。”
二爷就是我二叔,冯远山。
他终于想起我这个侄女了。
“进来吧。”
我说。
男人走进屋子。
他打量着我。
目光锐利。
像刀子一样。
我能感知到他的审视。
“听说您昨天打伤了两个护卫?”
他问。
“他们先动的手。”
我说。
“我只是自卫。”
男人沉默了一下。
“伸出手。”
“我给您把把脉。”
我伸出手。
他手指搭在我手腕上。
一股微弱的内力探入。
试图查看我的状况。
我下意识地调动精神力。
封锁了经脉。
他的内力在我体内转了一圈。
什么都没发现。
“经脉尽断,丹田破碎。”
他收回手。
“确实废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二叔费心了。”
我说。
“二爷一直很挂念您。”
男人说着场面话。
“只是家族事务繁忙。”
“抽不开身。”
“他让我给您带点东西。”
他拿出一个小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对外伤有奇效。”
我接过瓶子。
拔开塞子闻了闻。
确实是金疮药。
但里面掺了别的东西。
一种慢性毒。
不会立刻致命。
但会逐渐侵蚀身体。
让人虚弱而死。
好狠毒的心思。
“替我谢谢二叔。”
我说。
面无表情。
“我会的。”
男人点头。
“您好生休养。”
他转身离开。
走得干脆利落。
我捏着药瓶。
冷笑。
既然你们这么想我死。
那我偏要活得好好的。
我把药瓶扔到角落。
继续修炼。
下午。
冯倩又来了。
这次她带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
脚步虚浮,呼吸急促。
是个纨绔子弟。
“冯凌,滚出来!”
冯倩在院子里喊。
我走出去。
“这位是兵部尚书的公子,赵公子。”
冯倩介绍道。
语气得意。
“他听说你以前是京城第一美人。”
“虽然现在瞎了,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