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十年，我把陆沉卖了五千万。
走出民政局，他红着眼问我：“你这段时间对我好，都是为了这五千万吗？”
我瞥了眼他领口刺眼的口红印，目光落回他脸上，带着冰冷的嘲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重温旧梦？”
第一章：五千万的离婚证
阳光透过民政局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织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陈腐纸张的混合气味。苏晚捏着那本还带着机器余温的深红色小本子，指尖冰凉。十年的婚姻，薄薄一纸，就此终结。
身旁的男人，陆沉，她的前夫，此刻脸色比纸还白。他死死盯着手中的离婚证，仿佛要将它烧穿一个洞。半晌，他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锁住苏晚，声音像是砂纸磨过：“苏晚…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所有的温柔，体贴，甚至…甚至那晚…”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都只是为了这个？为了这五千万？”
苏晚缓缓转身，海藻般的长发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冷漠的弧线。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他挺括的白衬衫领口上——那里，一个清晰的、暧昧的玫红色唇印，像一枚刺眼的勋章，嘲笑着她十年的坚守和此刻他虚伪的痛苦。
一丝冰冷的、淬了毒的冷笑在她唇边绽开，如同地狱幽兰绽放。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略显嘈杂的大厅，带着刻骨的讥讽，一字一句砸在陆沉心上：“不然呢，陆总？你以为是什么？旧情复燃的温存？还是我突然失忆，忘了你和白薇那些年在海边、在医院、在无数我不知道的角落里的卿卿我我？忘了每一次你需要‘照顾她情绪’时对我的弃之不顾？”
陆沉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所有的辩解和痛苦都凝固在那双曾经让她沉溺、如今却只余下厌恶的眼睛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阳光落在他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他瞬间褪尽血色的狼狈。
苏晚不再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亵渎。她将离婚证收进包里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新卡包，那里安静地躺着一张五千万的现金支票，是她这场十年婚姻唯一的、也是应得的“赡养费”。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她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埋葬了她青春和爱情的地方，将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彻底抛在身后。
第二章：谈判与孕检单
时间倒回一周前。市中心顶级会员制咖啡厅，水晶吊灯光芒流转，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咖啡香和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妆容精致却难掩刻薄的白夫人，以及她那位神情淡漠、眼神锐利如鹰的白先生。
“苏小姐，明人不说暗话。”白夫人将一张薄薄的支票推过光滑的桌面，指甲上镶钻的蔻丹折射着冷光，“这里是三千万。离开陆沉，彻底消失。”语气里的施舍和高高在上毫不掩饰。
苏晚没有动，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串诱人的数字。她端起骨瓷杯，小啜一口微凉的拿铁，姿态从容得像是在自家客厅。“陆太太这个位置，在白夫人眼里，只值三千万？”她放下杯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抬眼，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看来，您女儿白薇的命，还有白家的名声，比我想象的要廉价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