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我忍不住笑了，“胃病发作是‘死’？薇薇，这两个月来，周小雨的‘紧急情况’已经打断了我们五次要约，一次周年纪念日，现在再加上订婚前夕。你觉得这正常吗？”
林薇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
我继续道：“我不是要你冷漠无情，但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每次周小雨有点什么事，你就立刻抛下一切冲过去，包括我，包括我们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可是...”她试图争辩。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这次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给你两个选择：辞退周小雨，或者我们取消订婚。”
林薇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后退半步：“你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我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想婚后我们的生活还不断被你的小助理的‘紧急情况’打扰。辞退她，或者退婚。”
林薇的脸上掠过震惊、不解，最后是愤怒：“秦朗！你怎么能这样逼我？小雨她...”
“选择权在你。”我冷静地说，尽管内心翻江倒海，“今晚你睡客房吧，明天早上给我答案。”
那晚我独自躺在双人床上，盯着天花板无法入睡。我知道自己下的最后通牒很残酷，但我真的受够了。每次看到林薇为周小雨奔忙，我都会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优先照顾体弱多病的妹妹，而把我晾在一边。那种被忽视的感觉，我不想在婚姻中重温。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林薇已经离开了。客房整洁如初，仿佛没人睡过。我的手机上有条简短的信息：
“我需要时间想一想。放心，不会让你难堪。——薇”
订婚宴自然是取消了。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通知亲友，说林薇有紧急公务出差。大家都表示理解，但我知道背后肯定议论纷纷。
一天，两天，三天...林薇音信全无。我的手机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既期待又害怕接到她的电话。赵婷来找过我一次，骂我太过分，说林薇只是心太软，我不该这样逼她选择。
“你不知道周小雨对薇薇有多重要，”赵婷说，“那女孩是她同乡，家里特别困难，林薇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
“所以我就活该总是被放在第二位？”我反问。
赵婷叹气道：“这不是谁排第几位的问题。听着，我不该说这个，但周小雨她...有些心理问题，非常依赖薇薇。薇薇觉得对她有责任。”
“那对我的责任呢？对我们将来的婚姻的责任呢？”
赵婷无言以对，摇摇头离开了。
第七天晚上，暴雨再次袭击城市。我坐在客厅里，对着一堆无法看进去的文件发呆。门铃在这时突然响起。
透过猫眼，我看到林薇站在门外，浑身湿透，比一周前还要狼狈。她没带伞，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在脚边形成一小滩水渍。
我打开门，还没开口，她就扑进我怀里，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我的衬衫。
“我错了，秦朗，我错了...”她哽咽着说，身体因寒冷和情绪激动而颤抖，“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没有你，这一周我过得像行尸走肉...”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拥抱她，也没有推开她。
她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合在脸上：“我辞退了小雨，帮她找了份新工作，安排了心理医生。我不会再让她影响我们了。求你，别取消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