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南宫清羽醒来时发现黎北萱正伏在床榻边睡着了。
她不仅把唯一的解药给了自己,还在旁守了一整夜。
联想到这段日子以来黎北萱对他的偏爱和在意,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沦陷。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陷害许伯卿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他曾经想要自己的命,更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被黎北萱完全占据。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抚摸着黎北萱的眉眼。
却被对方紧紧抓住。
“伤口不疼了?”
黎北萱睡眼朦胧地亲了亲他的手背。
南宫清羽摇了摇头:
“再重的伤有你在,也会想办法给我治好对吗?”
“那是自然。”
黎北萱勾了勾嘴角,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在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被撕碎之前,南宫清羽问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问。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悦于我的。”
黎北萱炙热的吻落在他颈侧。
“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
卑微落魄的质子见到恃才傲物的太子,脑海中只剩征服。
以至于后来黎北萱带兵攻打姜国就是为了带回南宫清羽。
为了让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臣服于自己。
眼下看到南宫清羽疯狂地占有自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种爽快是许伯卿无法带给她的。
脑海中蓦然闪过许伯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黎北萱内心猛地一缩。
可很快她就沉沦在南宫清羽带给他的欢愉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整个寝殿到处都是两人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直到黄河泛滥的急报传来,黎北萱才恋恋不舍从南宫清羽床踏上下来。
“阿澜带我一起去上朝可好?”
南宫清羽摇晃着黎北萱的手臂,目露哀求。
黎北萱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好,就依你。”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纷纷肃穆而立。
南宫清羽却堂而皇之坐在了黎北萱的腿上,手中还端着一盘瓜子。
“殿下,罪臣不得干政,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就连驸马都一直在遵守,何况他还是戴罪之身。”
德高望重的太师义正言辞道,朝臣也纷纷附和。
黎北萱刚想找个借口掩饰一番,南宫清羽就将瓜子盘砸向年迈的太师。
“这天下是公主和陛下的天下,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在这里说三道四!”
太师是三朝元老,朝野上下都对他极为尊重,何时受过这等对待,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我是殿下和陛下的老师,自然有资格给殿下提个醒,倒是你一个只知道爬床的亡国奴,有何脸面置喙?”
话音未落,南宫清羽就一脚踹向老太师: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要撕烂你的嘴。”
“清羽住手!”
眼前的闹剧让黎北萱眉心直跳,赶忙将南宫清羽拉至身后:
“太师德高望重,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南宫清羽委屈至极:
“本太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被人如此羞辱,黎北萱你是不是也要帮着他们欺负我?”
“早知如此,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
南宫清羽红着眼眶就要往石柱上撞去。
黎北萱心中一惊,立刻将他拽入怀中。
“好了好了,别闹了,本宫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直到南宫清羽平复心绪,黎北萱才转身扶起太师:
“清羽身心脆弱,只是一时急了眼,还往太师大人不记小人过。”
太师捂着胸口,眼中尽是失望:
“我听说殿下为了这个罪臣将驸马这么好的女子弃之不顾,如今看来,岂止是驸马,我等朝臣和江山都被殿下弃如敝履。”
“真是天要亡我大梧啊,悲哉!”
太师愤而拂袖而去,留下黎北萱面对窃窃私语的群臣。
黎北萱只好退朝遣散众人。
殿内安静下来,太师的话却不断在他耳畔回响。
如果是许伯卿,他一定不会弄出这样的闹剧。
他一向端庄有礼,将府中之事打理得仅仅有条,让她在前朝无后顾之忧。
愣神间,南宫清羽突然捂着胸口晕倒在他怀中。
黎北萱立刻将人带回寝殿,并传召所有太医。
就在此时雕外传来吵闹声。
“外面发生何事?”
“回禀殿下,是驸马的侍女小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