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到姜维房间里的时候，他正在沏茶。
“兄长怎么来了？”姜维热络地接待我。
我拿出一袋银子：“维弟在书院也需要银子，我在悦来客栈还是赚了些钱，就当兄长帮衬弟弟了。”
姜维明白我的意思：“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我坐了下来，不经意问道：“宁远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姜维给我斟好茶后，有些疑惑：“兄长这是何意呢？”
我品了一口，上等好茶：“我本来想了解一下侯府的事情，但是西苑根本就没有下人，我去找父亲母亲，他们也都不告诉我。”
姜维眉头微皱：“西苑没有下人？”
“有个嬷嬷把他们都调走了，说要我学好规矩就不能有下人干扰。”我回答道。
姜维少见的冷哼一声：“姜珍珍胆子越来越大了。”
“和珍珍妹妹有什么关系？”我故作疑问。
姜维开始审视我，过了许久才说：“侯府没什么大事，就是些鸡毛蒜皮，不过，兄长若是想活着，还是尽早离开侯府吧。”
“离开？为什么？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我虽然言辞恳切，但眼神中古井无波。
姜维挑了挑眉，然后喜笑颜开，甚至不顾形象大笑起来：“家人，那就是群不开教化毫无礼数的蛮夷蛆虫！”
我也笑了：“维弟对他们早有不满？”
姜维坐在我对面：“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和地位。知道为什么让你住西苑吗？”
他停住，想听我的回答。
我面色如常：“嫌弃我没有他侯府的气质，丢了他们的脸面呗。”
姜维点了点头：“大哥绝非池中之物。”
我不置可否，而是转而试探道：“小弟可有兴趣继承宁远侯府的爵位？”
姜维皱了皱眉：“爵位？到我这就是虚衔罢了。再说，我也不能和大哥你抢啊，不然我不就和他们一样了？”
我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如果我不要呢？几日前二皇子又来了府上。”
姜维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他犹豫了。
“国与家，你选哪个？”我问道。
“自然是国。”姜维毕竟是读书人，学过大义灭亲，但是没学过大义灭国。
我还真要感谢姜文山看重姜维的学识。
“我要做什么？”姜维问道。
“姜文山的书房你进去过吗？”我问道。
姜维摇了摇头：“没有。但里面肯定有东西，不然他不会派人守得这么严。”
我倒是有另一层猜测：“可这明眼人都知道有问题，反而更像是个陷阱。”
“你打算怎么做？”姜维问道。
“陪我演场戏。”我将我计划里他要做的一部分告诉了他。
7.
我刚回到侯府，那嬷嬷就气势汹汹走了上来：“老爷和夫人叫你去正厅。”
我点了点头：“好的。”
“走快点！”她没好气地催促道，“真是个废物。”
我加快了脚步跟在了她后面。
正厅里坐满了人，正中间是姜文山和他夫人，右边坐着姜珍珍，左边则是不认识的老男人、老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子。
我向姜文山和他的夫人行礼：“父亲，母亲。”
姜文山“嗯”了一声，而他夫人根本没理我。
“这位是平远伯陈大人，旁边的是平远伯夫人和他们的女儿陈巧巧。”姜文山接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