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更糟。樵夫的脸突然扭曲，变成了父亲的模样。「你为什么利用他？」声音低沉冰冷。
我猛地闭眼，再睁开时，还是那个樵夫。
这种折磨让我喘不过气。我决定封印他的记忆。咒语出口，胸口剧痛，血从嘴角溢出。
他恢复正常了，但变得不正常了。对声音特别敏感，听到某些声音会令他发狂，蹲在地上发抖。村里人说，他疯了，怕声音，不跟任何人说话。
我站在远处看着他。手指掐进掌心，指甲嵌进肉里。「这代价……到底是谁在承受？」
手腕上的玉镯渗出一滴血。那滴血悬浮在空中，缓缓消失。樵夫突然抬头，直直看向我。
「你会变成恶魔的。」他说。声音不是他的，是另一个人的。玉镯裂痕再次蔓延，红光刺目。
下一秒，我看见一个黑影站在他身后。朝我伸出手。
4
我化名“苏婉”，踏入京城社交圈。一袭素衣，几件旧玉饰，装扮成出落魄贵女。席间谈吐优雅，诗词信手拈来，引得众人侧目。
没多久，一个权贵公子醉醺醺地朝我走来。「你不过是个冒牌货！」他指着我大笑。「查查她的底细！」他的声音刺耳，满是轻蔑。
我的手指攥紧袖口，关节发白。不能退缩，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谁。当晚，我潜入他的府邸，用秘术操控了他的意识。
第二天，他在众人面前改变了说法。「苏婉小姐才华横溢，堪称京城第一大才女啊。」语气恭敬，满脸堆笑，仿佛换了个人。
风波看似平息，但危险才刚刚开始。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是李怀安。萧沉渊的幕僚，眼神锐利如刀。「苏小姐，举止优雅，才华横溢，可否赏光邀您参加一场私人诗会。」
他说话温润，却让我脊背发凉。我深知，这是试探，躲不过去。强压下不安，微笑点头答应。
诗会当天，满座宾客，衣着华贵。李怀安坐在主位，目光时不时扫向我。一千金刚念完一首诗，他突然开口。「苏小姐有何见解？」
我心头一紧，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小女不才，还望多多包涵。」他微微点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审视更浓了。
我借口出来，一只黑猫蹲在门口。尾巴轻轻摆动，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它低声开口：「你的秘密，快藏不住了。」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再回头，黑猫也不见了。
5
为验证对秘术的掌控，深夜，我用秘术操控了一名八岁孩童的思想。他眼神空洞，像提线木偶般拿起匕首，割断了自己父亲的喉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妖邪附身，只有我知道真相——是我，柳青瑶，让他亲手杀死了至亲。耳边低语声越来越清晰："放弃吧，否则你会变成怪物。"
手腕上的玉镯渗出血痕，裂纹蔓延。如果继续下去，我会变成什么？门外传来村民的怒吼和火把燃烧声。他们喊着"妖女"，却不知道，真正的恶魔还没现身。
李怀安尾随，走近我。「姑娘可愿随我参观萧府花园？」语气随意，但我听得懂背后的试探。
踏入花园，四周安静得诡异。石板路上有轻微的划痕，像是陷阱机关。墙角阴影里，隐约有人影晃动。
一幅古画吸引了我的目光。画中是一家团聚的场景，笑容温暖。「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骨肉分离。」我低声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