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然在冰冷的楼道里互相指责起来。
最后，他们只能哆哆嗦嗦地返回楼上那个没有电、没有暖气、很快就会没有水的小出租屋。陈哲手里只拿着从车里勉强抢回来的半袋干面包和两瓶冰凉的矿泉水。
监控像素不高，但林晚仿佛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那绝望又惶恐的表情。
她夹起一片滚烫的肥牛，满足地送入口中。
真香。
4. 第一次打脸
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有了一丝减弱的迹象。但气温没有丝毫回升，反而稳定在了零下四十摄氏度左右的可怕低温。整个世界被厚厚的冰雪覆盖，死寂一片，偶尔能看到零星的人影在雪地里艰难移动，寻找着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
林晚的安全屋固若金汤。发电机间歇性工作，节省燃料，维持着基本的供暖和设备运行。她每天规律饮食，补充维生素，甚至还能用储存的少量水简单擦拭身体，保持卫生。对比外面的人间地狱，这里简直是天堂。
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监控。看着邻居们从最初的惊慌到后来的绝望，看着为了一点食物而发生的小规模冲突，也看着陈哲和苏柔那栋楼的动静。
果然，雪停后的第一天上午，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陈哲和苏柔裹着能找到的所有衣服，看起来臃肿而狼狈，脸色冻得发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齐腰深的积雪，艰难地朝着林晚原来租住的小区方向挪动。
林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了。
她提前做足了准备。穿上最厚实的防寒服和雪地靴，戴上帽子和护目镜，将一把军工铲和防身电击棒放在门边备用。然后，她启动了一辆经过简单防寒改装（加了防冻液，用了低温机油）的旧越野车——这车是她前几天从二手车市场低价淘来的，就停在安全屋附近的车库里，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她故意开车绕到那个老小区附近，果然，在离小区门口不远的一条被清理出勉强可通行的狭窄道路上，被陈哲和苏苏柔堵了个正着。
他们两人显然在附近徘徊守候多时了，冻得几乎失去知觉，一看到她的车，就像饿狼看到猎物一样扑了过来，直接挡在了车头前。
“林晚！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出来！”陈哲拍打着引擎盖，声音嘶哑，眼神里混合着贪婪、愤怒和一种“果然被我猜中了”的得意。
苏柔则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扒着副驾驶的车窗（车窗贴了深色膜，他们看不到里面），声音发抖：“晚晚，晚晚你开开门！救救我们吧！我们快冻死了，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帮我们吧……”
林晚缓缓降下车窗一条缝，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
“情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她的声音透过缝隙传出，比外面的空气更冷。
陈哲脸色一僵，随即恶狠狠地说：“少废话！林晚，你肯定囤了不少东西吧？拿出来！我知道你之前买了那么多东西，肯定藏起来了！就在你那房子里对不对？”他指的是她原来租的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