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前室友，也该有点情分。”
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
侮辱性极强。
江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苏然！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冷笑，“比起你把我五年的付出当成一个笑话，到底是谁更过分？”
“你升职的方案，哪一页没有我帮你熬夜做的PPT？”
“你身上这件阿玛尼的西装，不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你妈生病住院，是不是我请假去医院跑前跑后地照顾？”
“你做过什么？江辰，你除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你还做过什么？”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已经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酒吧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那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把江辰的狼狈照得一清二楚。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够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躲闪。
“别说了……”
我没再看他。
拉着林悦，穿过人群，走出了酒吧。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爽！”林悦在我旁边，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刚才那几句话，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怼得太爽了！”
我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心里空落落的。
五年的青春，喂了狗。
“现在去哪？回我家？”林悦问。
我摇了摇头。
“去收拾东西，我得搬出来。”
那里有我太多东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林悦有些担心：“他和他妈要是在家，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应付不来也得应付。”
我拦了辆出租车，和林悦一起，回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开门进去，客厅里一片狼藉。
庆功宴的残羹冷炙还摆在桌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江辰还没回来。
他妈妈穿着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一看见我，就冷哼了一声。
“还知道回来？长本事了啊，敢在外面厮混？”
她翘着兰花指，指甲上是新做的红色美甲。
“我告诉你苏然，我们江辰现在是总监了，想嫁给他的女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懒得跟她废话，径直走进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江辰的妈妈跟了进来，像个监工一样盯着我。
“这个是我儿子买的，不许拿！”
她指着梳妆台上的一个名牌包。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购买记录，把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
“看清楚，付款人，苏然。”
她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
“那……那这个吹风机！是我儿子……”
“我的信用卡积分换的。”
“还有这个挂烫机，这个咖啡机，这个扫地机器人……”
我每说一样，她的脸色就沉一分。
这个家里，大到家电，小到摆件，百分之八十都是我置办的。
江辰的妈妈终于恼羞成怒。
“苏然你什么意思？这些东西你都要搬走？你这是要跟江辰彻底断了？”
“不然呢？”我反问，“留下来给你当传家宝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江辰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