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事。」我冷冷地说。
「你！」赵明举起拳头。
「住手！」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们都愣了一下，转头看去。
是高二的学生会副主席陈悦。
她快步走过来，挡在我面前：「赵明，你想干什么？」
赵明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出面，愣了一下：「陈悦，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陈悦冷笑，「你们几个人围着一个人，还想动手，当我学生会是摆设吗？」
她个子不高，但气场很强，站在那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赵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陈悦身后还跟着几个学生会的人，只好悻悻地带人离开了。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顾言，你给我等着。」
等他们走后，陈悦转过身，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谢谢学姐。」
「不用客气。」她笑了笑，笑容很温暖，「我刚好路过。再说，我最看不惯以多欺少了。」
她顿了顿，又说：「我听说了你们班的事。说实话，我觉得你做得对。」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陈悦说，「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还美其名曰‘为你好’，这才是真正的自私。」
我看着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明白人的。
05
陈悦的出现，像是在我灰暗的生活里投入了一束光。
她开始经常找我聊天，带我认识学生会的其他人。
我这才发现，原来除了沈清和她那个圈子，学校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人。
他们不会因为我不捐钱就说我冷血。
他们不会因为沈清的几句话就对我指指点点。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我，顾言，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有一天，陈悦突然说。
我们正在学校天台上吃午饭。
这里是学生会的秘密基地，一般人不知道。
「注意我？」我有些意外。
「嗯。」她点头，「高一的时候，你在演讲比赛上的表现很精彩。」
我想起来了。
那是高一的校园演讲比赛，我拿了第一名。
但因为沈清说这种比赛没意思，所以我后来就没再参加过。
「可惜后来就没见你参加了。」陈悦有些遗憾。
我苦笑：「有人说这种比赛没意思。」
陈悦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就不参加了？」
我点点头。
「顾言，」陈悦认真地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我愣住了。
是啊，我的人生，为什么要按照沈清的意愿来过？
「学校下个月有个辩论赛，你有兴趣参加吗？」陈悦问。
我想了想，点头：「好。」
就这样，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和辩论队的队友们一起训练。
陈悦是辩论队的副队长，她很有耐心，一点点教我技巧。
其他队友也都很友好，没有人在意我和沈清的那些事。
在这里，我找回了久违的快乐。
而沈清那边，似乎也消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