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电子音，这次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警告：宿主正在接受错误引导。任务二：献祭一名队友，为真实指令。失败惩罚：随机抹杀一名队友，并将宿主精神污染度提升至100%。」
我浑身一僵。
假的？不，是真的！系统要我杀人！它要我亲手杀掉老陈、小美，或者小王！
我看着他们一步步走上楼梯，老陈走在最后，还回头冲我笑了笑，嘴里念叨着「别怕，就是个综艺」。
突然，我听见「哐当」一声巨响，伴随着老陈的一声惨叫！
我猛地冲上去，只见老陈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鲜血混着脑浆流了一地，眼睛瞪得老大，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台摄像机——屏幕上的孙女照片，被血染红了一半。
小美和小王都吓傻了，站在上面不敢动。小美手里的设备「哗啦」掉在地上，镜头摔得粉碎。
我冲过去，手一摸老陈的鼻子——没气了。
死了。真的死了。
小王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不……不可能！怎么会……这不在计划里！」
我抬起头，看着他，又看了看手腕上那串幽蓝色的、一闪一闪的纹路。
脑子里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一丝戏谑，轻轻响起：
「任务二：献祭一名队友。进度：1/1。倒计时：23:58:00。下一个目标，已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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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老陈死了！真的死了！
我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老陈那双瞪得老大、毫无生气的眼睛，还有他手里那台沾了血的摄像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是假的。不是演的。是真的！系统要我杀人，它就真让一个人死了！
小王和小美也吓傻了，站在楼梯口，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美蹲在地上，捂着嘴小声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林姐……这……这……」小王的声音都在抖，他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尸体，最后目光落在了我手腕上那串幽蓝色的纹路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我突然明白了。
他们不是不信我。他们是知道！他们知道这系统是玩真的！他们知道这直播是拿命在赌！
「下一个目标，已锁定。」脑子里那个冰冷的电子音还在回响。
下一个？下一个是谁？小王？小美？还是……我？
我猛地站起来，冲到小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对？这根本不是什么直播！这是谋杀！」
小王被我吓懵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的林姐……我们……我们只是执行……上面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会死人……」
「放屁！」我狠狠把他推开，「那任务说‘献祭’，你们还觉得是演的？你们他妈就是帮凶！」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蓝纹路又开始发烫。
脑子里的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响起：「任务二完成。奖励：精神净化度+10%。倒计时：23:57:00。」
奖励？精神净化？我他妈刚看着一个人被活活摔死，你跟我说我精神被净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