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坠是他小时候爷爷的一位老战友送的。爷爷从小就跟他说:“孩子,这东西你得贴身带着,能保你平安。” 小王也特别喜欢这玉坠 —— 那是个中间带圆孔的小圆玉盘,不大,但摸起来特别温润,玉盘两面各刻着一圈小篆,正面 12 个字,反面 13 个字。小王从小不认识这些字,都是爷爷念给他听的:正面是 “镇为雷,雷水解,雷风恒”,反面是 “地风生,水风井,风大过,则雷随”—— 懂行的人知道,这是周易里的卦辞。
小王还从小听爷爷奶奶和爸妈说,他小时候胆子特别小,爱哭闹,身体也不好,最怕下雨打雷—— 外面轰隆一个雷,他能在屋里哭一宿,怎么哄都哄不好。后来爷爷的老战友听说了,专门来看他,送了这个玉坠。要说也怪,自从戴上玉坠,小王再遇到打雷就不那么害怕了,慢慢能睡整觉,岁数大了之后,身体也好了,也不爱哭了。从他有记忆起,这玉坠就没离开过他。
可今儿一摸,玉坠居然没了!小王把卧室、家里的犄角旮旯,连厨房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影子。他脑子一片空白,都快崩溃了:“我昨天到底把它带回来没?” 他只记得上班时肯定带了,可下班时到底带没带,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越想越心慌,他突然想起昨晚的噩梦—— 梦里人头嘴里咬着个东西!当时他还扔了手电,拼命想把那东西抠出来,那种莫名的焦虑感又上来了 —— 他忽然反应过来:梦里人头嘴里咬着的,好像就是他的玉坠!
“这怎么可能?” 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肯定是想多了,说不定落在单位了。”
当天晚上到了单位,小王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问同事:“你们看见我脖子上挂的那个玉坠没?” 同事们都说没看见。他只能确定,自己绝不可能把玉坠带到轨道里(那东西掉在轨道里容易引发事故),可就是想不起来玉坠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从这之后的一周,小王整个人状态都特别差,一直病病殃殃的,发低烧、咳嗽、嗓子疼、流鼻涕。中间去社区医院检查过,医生开了药让他按时吃、多喝水、多休息,可一直不见好。探伤作业时,他还能勉强咬着牙提醒自己别走神,基本能完成工作;可一回到家,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脑子跟空了似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别人跟他说话,他也只会愣愣地反问。爸妈问他怎么了,他反应也慢半拍,躺在床上觉得累,却睡不着,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结果这天晚上下班回家,爸妈又已经睡了。厨房给他留了吃的,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没吃。回来后洗了个澡,吃了点药,喝了好多水,去了趟厕所就躺下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坏了,是不是又要发烧?” 浑身冷得厉害,裹着被子都不管用。
“还是起来量个体温吧。” 他刚睁开眼,屋里漆黑一片(这时候正是半夜)。就在这时,小王突然听见卧室窗户边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 —— 像是女人的哭声,来得特别突然。
他刚睁着眼想找体温计,刚要起来拿,就听见耳边传来那女人的哭声,特别刺耳,感觉就在窗户外边。小王吓得浑身发僵—— 他们家住在五层,卧室窗户外面就是马路,为了防噪音,装的是双层加厚窗户,隔音效果一向不错,怎么会听得这么清楚?这难道是有人趴在五层楼外的窗台上哭?这根本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