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念念还是摇头，“爸爸从来没陪我读过睡前故事，也没参加过我的家长会，我不想跟爸爸去。”
陆则衍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站起身，拉着苏晚走到楼道里，声音压低了，却带着一丝慌乱：“晚晚，你是不是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了？我跟林薇断了，我们再试试好不好？念念不能没有爸爸。”
“念念需要的是会陪他补牙、参加家长会、给他读睡前故事的爸爸，不是偶尔送玩具、带他去游乐园的陌生人。” 苏晚轻轻推开他的手，“陆则衍，十年前你说会把家放在第一位，可我急性阑尾炎手术，你连医院都没来；五年前念念肺炎住院，你在外地陪客户喝酒到凌晨；上个月念念生日，你答应陪他吹蜡烛，却跟林薇去看电影。这些，我都没跟念念说过，是他自己感受不到你的爱。”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等了你十年，从二十五岁等到三十五岁，我的青春都耗在这个家里了。现在我不想等了，我只想陪念念好好长大。”
苏晚转身进门，关门的瞬间，她听到陆则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没有回头。有些伤害，一旦刻进了十年的时光里，就像摔碎的镜子，即使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接下来的半年，陆则衍开始了疯狂的 “追妻”。他每天早上都会绕路到苏晚的公司楼下，给她送早餐，从豆浆油条到西式三明治，换着花样来。苏晚每次都把早餐分给同事，笑着说 “我在家吃过了，大家一起分了吧”。
他周末会去念念的学校门口等，想接孩子放学，却被念念躲着不见。有一次，他在学校门口堵到念念，想抱他，却被孩子用力推开：“爸爸，你别碰我，妈妈会难过的。”
他甚至在苏晚生日那天，在她公司楼下摆了心形蜡烛，手里拿着一大束红玫瑰，引来很多同事围观。苏晚下班看到这一幕，只是平静地走过去，对他说：“陆总，这里是公司门口，影响不好，你还是收起来吧。”
“晚晚，生日快乐。” 陆则衍把玫瑰递到她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这束花代表我的心意，你能不能原谅我？”
苏晚没有接花，摇了摇头：“陆则衍，谢谢你的祝福，但我不需要。十年的失望，不是一束花、一顿早餐就能弥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