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圈下面，很快就聚集了一帮不明真相的亲戚朋友，纷纷留言安慰她，指责我“不孝”、“心狠”。
我看着那些评论，心中毫无波澜。
我默默打开自己的朋友圈，也发了一条动态。
“用我救命的血汗钱，给自己买二十万的车招摇过市，转头却指责我心狠手辣。这世道，真是滑稽。公理何在？”
我没有指名道姓，但配上了一张照片。
那是我之前无意间拍到的，婆婆出院后没几天，就精神抖擞地和几个老姐妹在餐厅聚餐，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她笑得满面红光。
这张照片，和她朋友圈里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
我的朋友圈，瞬间也炸了。
我的朋友、同事，甚至是一些和张家也有交集的共同好友，都看出了端倪。
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有人开始在婆婆的朋友圈下面提出质疑：“阿姨，你这病得这么重，前两天不还看你精神挺好的吗？”
“是啊，这儿媳妇平时看着挺孝顺的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舆论的反噬，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小姑子张萌大概是看到了我的朋友圈，气急败坏地直接冲到了我家门口。
她疯狂地砸门，在楼道里撒泼打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林清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你敢在背后搞小动作，你不得好死！”
邻居们纷纷开门看热闹，对着她指指点点。
我没有开门，直接拨打了110。
警察很快就到了。
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张萌立刻收敛了许多，但嘴里仍然不干不净。
警察对她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并记录了她的身份证信息。
看着她在警察面前灰溜溜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深深的厌倦。
几天后，一封来自法院的挂号信，同时寄到了我家和婆婆家。
是起诉书的副本和开庭传票。
那天晚上，张伟回到家，将那封印着法院公章的信封拍在桌上，双手都在颤抖。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字一顿地问：“林清，你来真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从一开始，就是来真的。”
他看着我陌生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而婆婆和小姑子那边，在收到法院传票后，据说彻底慌了神。
我知道，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05
法院的传票，像一盆冰水，彻底浇醒了浑浑噩噩的张伟。
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赌气。我是认真的，要将这件事诉诸法律，要让他的妈妈和妹妹，为她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没有对我咆哮，而是坐在沙发上，抽了整整一包烟。
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他开始频繁地给他妈王秀芬和他妹张萌打电话，追问事情的真相。
电话里，母女俩开始疯狂地互相推诿责任。
婆婆哭着说，都是张萌撺掇的，说嫂子的钱就是家里的钱，拿来用用没关系。
张萌则尖叫着反驳，说是婆婆主动要给她的，说儿子养大了靠不住，还是女儿贴心，这钱就当是给她的嫁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