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带着笑：
"师尊，我帮你把观众赶走了。"
"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
"你可以，专心恨我。"
寒毒在他右臂蔓延至肩，血顺着指尖滴落，却烫得我皮肤发疼。
我咬牙，想推开他，却被情丝勒得更紧。
寿命倒计时，在耳边滴答跳动——
【27天 11：44：53】
而黑化值，依旧稳稳停在5%。
第五章 读者反噬：面具下的替身影子
【寿命剩余：27天 11：44：53】
断情崖的风，停了。
碎裂的直播晶壁残片浮在半空，像无数面被冻住的镜子，每一片都映出我苍白的脸——以及沈无咎染着寒毒的蓝紫色右臂。
白听潮最先从震惊里回神，瓷话筒“当啷”一声坠地，碎成几瓣。
他弯腰去捡，指尖碰到碎片边缘，血珠滚落，却顾不得疼，抬头冲我嘶吼：
“清霄！你徒弟毁我直播，这笔账怎么算！”
我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因为系统惩罚比他的质问先到——
【叮！读者反噬已启动：热度归零，宿主寿命-1天】
【当前剩余：26天 23：59：59】
冰冷的提示音落地瞬间，所有悬浮晶壁“砰”地化作齑粉，粉尘里飘出无数漆黑字符，像蚂蚁爬满视野——
那是读者刷过的弹幕，被天道具现化，此刻正扭动着组成新的死法投票：
【1.淹死 2.吊死 3.骨钉再钉一遍 4.让白听潮亲手掐死】
我喉咙发紧，四肢依旧被金色锁链固定，掌骨还钉在崖壁，血顺着断章剑身滴落，连抬手擦汗都做不到。
沈无咎用左手按住我肩膀，指腹带着寒毒特有的冰渣，透过衣料渗进皮肤。
“师尊，别看。”
他声音低哑，却挡在我身前，右手整条臂膀已蓝得发紫，青筋暴起，像一条条冻僵的蛇。
白听潮显然也看到了那些漆黑字符，面具后的瞳孔猛地收缩。
“反噬字符？！”
他后退半步，似是想逃，可字符像嗅到血腥的鲨鱼，瞬间扑上去，缠住他四肢。
“嘶啦——”
面具被黑字撕开，瓷片纷飞。
月光下，一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暴露无遗。
我心脏重重一跳。
“……你是谁？”
白听潮没回答，他低头笑了一声，那笑却像镜子反射，与我平日冷脸的模样如出一辙。
黑字趁虚而入，钻进他口鼻，皮肤下顿时隆起一道道扭曲的“弹幕”——
【淹死他！淹死他！】
【让清霄看着自己替身去死，爽度+100%！】
我脑子“嗡”的一声，终于明白：白听潮不是“像”我，他是天道依照“读者愿望”捏出的替身影子——专门替我承受死法，以保证主线剧情“爽而不崩”。
而现在，影子要被杀了。
沈无咎也看懂了，他侧头看我，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
“师尊，想救他吗？”
我咬紧牙关。
救，等于承认自己“污染源”身份；不救，反噬字符下一步就会缠上我。
两息之间，我做出决定——
“救。”
沈无咎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像是等到想要的答案。
他左手抬起，指尖划过我掌骨裂口，沾了我的血，迅速在虚空写下一行字：
“作者权限·字符抹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