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又看了看脸色复杂的乔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五年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这个叫他“爸爸”的孩子，又到底是怎么来的？
5 试图回忆：这五年的断层
乔欣跑出门后，客厅里的寂静几乎要将人吞噬。小女孩还攥着乔苒的衣角，眨巴着大眼睛看程野，满是困惑：“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生我气了？”
程野喉咙发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不是不想理这个孩子，只是他对“父亲”这个身份毫无认知，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乔苒站起身，摸了摸女孩的头，语气放软：“朵朵，爸爸今天有点累，你先去房间玩拼图，妈妈和爸爸说几句话好不好？”
“好～”被叫做朵朵的女孩乖巧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向卧室，还不忘回头对程野挥挥手，“爸爸，你快点哦！”
看着朵朵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程野才缓缓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乔苒：“她叫朵朵？我们的女儿？”
“程野，你到底想干什么？”乔苒没回答，反而皱紧眉头，眼神里带着审视，“今天你先是说要和欣欣结婚，现在又装作不认识朵朵，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
“我没装！”程野急得提高声音，“我真的是从2024年穿过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原本是我和乔欣的婚礼，我在更衣室准备的时候，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这五年发生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乔苒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移开视线，弯腰收拾地上的苹果，声音低沉：“你说的……或许是真的。”
程野愣住：“你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出过一次车祸，醒来后忘记了一些事，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乔苒捡起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当时你忘记的就是和欣欣有关的部分，现在看来，你可能是……把这五年的记忆都弄丢了。”
车祸？选择性失忆？程野的脑子更乱了。他努力回想，却只记得婚礼前的紧张和期待，关于车祸、关于和乔苒结婚、关于朵朵的记忆，一片空白。
“那你告诉我，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程野上前一步，抓住乔苒的胳膊，“我为什么会和你结婚？乔欣呢？我们为什么会有朵朵？”
乔苒被他抓得一僵，下意识想挣脱，却在看到他急切的眼神时停住了动作。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2024年的婚礼当天，你没来。”
“我没来？”程野愣住。
“嗯。”乔苒点头，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婚礼前一天，你为了给欣欣买她最喜欢的婚纱配饰，在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后，你就不记得欣欣了，连你们要结婚的事都忘了。”
“那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程野追问。
“当时你刚醒，身边只有我和欣欣。欣欣每天都来看你，可你看到她就头疼，反而对我……不那么排斥。”乔苒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你出院，欣欣受不了刺激，出国了。我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就一直陪着你。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一年后有了朵朵。”
程野怔怔地看着乔苒，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这五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就算我失忆了，为什么会选择和你结婚？你是乔欣的姐姐，我们之前只是上下级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