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沓钞票拍在江景明桌上:“当我三个月保镖,你妹的医药费我包了。”
校草垂着眼签完协议。
却在我收心不撩他的第七天,堵我在天台,指节泛白攥着我手腕:“祈雾,你之前对我笑、喂我吃的,都是装的?”
1、
周五下午的阶梯教室,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江景明身上。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清瘦却结实的手腕,正低头飞快地算着习题,侧脸线条干净得像漫画里的人物。
周围女生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我却径直走过去,“啪”地把一沓现金拍在他桌角:“江景明,当我三个月保镖,你妹江春和的医药费,我全包。”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江景明握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我,睫毛很长,眼神却冷得像冰:“祈雾,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靠在桌沿,晃了晃手里的医院缴费单。
这是我早上托人从市一院弄来的,江春和急性白血病,已经住院半个月,光押金就交了五万,后续化疗费用更是个无底洞。
江景明家里穷,父母早逝,为了给妹妹治病。他每天放学要去工地搬砖,周末还要去餐厅端盘子,可这点钱,对白血病的治疗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没什么花样。”我把缴费单推到他面前,“我需要一个保镖,每天陪我上下学,周末陪我去画室,不用你打架,只要你跟着我就行。三个月后,我再给你十万,够你妹做一次化疗了。”
江景明盯着缴费单,指尖微微发颤。他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我,语气带着点不甘:“你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帅啊。”我笑了笑,故意说得轻佻,“带出去有面子,还能挡掉那些烦人的追求者,一举两得。”
其实我没说,我早就注意到他了。
去年校庆晚会,他弹钢琴的样子,干净又温柔。
上个月在食堂,他把唯一的鸡腿夹给乞讨的老奶奶,自己啃馒头。
还有上周,他为了救一个差点被车撞的小孩,自己擦伤了胳膊,却没跟任何人说。
我只是不习惯把“心疼”挂在嘴边,只能用这种别扭的方式,帮他一把。
江景明没再追问,拿起笔,在我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上签了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利落,只是签完后,他把笔扔在桌上,语气冷淡:“明天早上七点,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
“好啊。”我把现金和协议收好,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有女生小声议论:“祈雾也太霸道了吧,居然用钱逼江景明当她保镖……”
“就是啊,江景明也太可怜了,为了妹妹,居然要受这种委屈……”
我脚步没停,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或许我这种方式,确实有点伤人,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种能快速帮到他的办法。
2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江景明站在公交站牌下。
他换了件干净的白T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背着个旧帆布包,手里还拿着两个肉包和一瓶豆浆。
“给你的。”他把早餐递给我,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我看你昨天没吃早餐,怕你上午上课饿。”
我愣了一下,接过早餐,心里暖暖的:“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