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死了!就在刚才!戴上你做的铃铛后,它就一天比一天虚弱,不吃不喝,最后活活衰竭而死!兽医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温薇薇跟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
“谨言,你别怪她……可能只是个巧合……雪球它……它可能就是命苦……”
她越是这么说,傅谨言就越是愤怒。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中杀意毫不掩饰。
“江茵,我警告过你,不要耍花样。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报复薇薇?”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傅谨言,凡事要讲证据。一只猫的死,你凭什么算在我头上?就凭这个铃铛?那你大可以拿去检测,看看上面有没有毒。”
我的镇定让他迟疑了。
是啊,一个普通的银铃铛,能有什么问题?
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无辜的、被冤枉的工艺师。
许久,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但眼中的怀疑并未消散。
他捡起地上的铃铛,转身对身后的保镖说:“拿去,找最权威的机构检测,任何成分都不要放过。”
他看着我,留下最后一句话。
“江茵,最好别让我查出什么。”
第3章 试探
猫的死,最终被鉴定为突发性心脏衰竭。
铃铛被里里外外检测了十几遍,除了纯银,没有任何有害物质。
一场风波,似乎就此平息。
温薇薇消沉了几日,便又开始活跃在各种名媛派对上。
而傅谨言,对我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直接发难,而是用警惕地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天,他独自一人来到我的工作室。
没有争吵,也没有警告。
长条形的黑檀木盒被放在我的工作台上。
“打开看看。”
我依言打开,盒子里面铺着暗红色的天鹅绒,静静地躺着一柄青铜短剑。
剑身约一尺长,布满了斑驳的铜绿,剑刃却依旧泛着幽冷的寒光。古朴的剑格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
“这柄剑,名为‘惊鸿’,是我前不久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傅谨言的声音很平淡,“据说是前朝一位将军的佩剑。”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但它有点邪门。”
“邪门?”我抬起头。
“拥有过它的几任主人,都莫名其妙地破了财,甚至家道中落。有人说,是剑上有诅咒。”他盯着我的眼睛,“江茵,你们江家对这些古物,应该有研究吧?”
我伸出手,将短剑从盒中拿起。
剑入手,一股混杂的气息瞬间涌入我的掌心。
有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那是剑本身历经岁月沉淀的灵性。
但除此之外,还有三股我极为熟悉的气息。
一股,是姐姐江兰的,带着绝望与不甘。
一股,是温薇薇的,充满了嫉妒与恶毒。
最后一股,是傅谨言的,冷漠、自私,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我的心沉了下去。
姐姐……
“我想让你修复它。”傅谨言说道,“把上面的铜绿清理干净,让它恢复原貌。当然,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一并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