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朗那时厌恶的眼神和此时一样。
“啧！”
我的第二人格又轻嗤一声，并且附赠了一个白眼。
这样的动作在阮明朗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阮清妍！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阮明朗，你穿着这身衣服断章取义，不觉得给这身衣服蒙羞吗？”
第二人格目光犀利，口吻高高在上，直接给阮明朗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
没等阮明朗再有什么动作。
一个气质卓然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小阮，这边什么情况？”
阮明朗的气焰瞬间就消了下去。
“局长，这是我的妹妹，她精神有点问题……”
中年男人在看到我的脸的时候，立刻抬手打断阮明朗的话。
他的态度很奇怪，但是也不像是嫌恶我有精神病。
楚局长只是盯着我的脸，露出微笑问：
“你叫什么名字？”
“清妍，我叫清妍。”
第二人格这时垂下目光，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看出来了，第二人格是白切黑。
楚局长点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小阮啊，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回去忙别的事吧，我找人来处理这边的事。”
阮明朗一头雾水，他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脱离掌控了。
“可是局长……”
“诶，不要担心你妹妹，有我在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阮明朗可不会担心我，他估计巴不得我被关进去。
我突然觉得被第二人格困在意识空间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不用面对外面的这些人。
阮明朗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离开。
“你是要培养阮明朗当接班人吗？”
第二人格在阮明朗离开之时突然抬头问。
阮明朗也警惕地回头。
我突然预感到第二人格想要干什么了。
在梦里，阮明朗就很在意自己的前程。
他甚至为了名声，在网上炒作了个大义灭亲、公正无私的人设。
大义灭亲，灭的自然就是我这个假千金。
“哦？谁告诉你的？”
阮明朗紧盯着第二人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阮明朗不适合。”
“阮清妍，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哥哥给你找医生好吗？”
阮明朗挡在第二人格面前语气温柔，但是在楚局看不见的视角目光发狠地盯着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不像我那样的废物，她根本不会因为阮明朗的眼神而吓到。
“我和他朝夕相处二十年，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希望您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第二人格说完这句话后，阮明朗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好，我会考虑的。”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第二人格的目光带着温度，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
但是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如果我真的认识，那大概在梦里也不会落到在监狱里自尽的下场。
2
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我被楚局长的安排的人送回了阮家别墅，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敏姐。
“阮清妍！你站住！”
阮明朗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想要上楼的我。
他使了很大的力气，拽得第二人格皱起了眉毛。
那一定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