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他还是低估了萧远的手段。几天后,萧远的人找到了他,带来了一个让他绝望的消息——他留在大燕的忠仆,被萧远抓了起来,若他不回去率军攻打大夏,忠仆就会被处死。

“燕皇子,陛下已经下旨,封你为兵马大元帅,率军攻打大夏边关。你若不从,不仅你的忠仆会死,林皓雪小姐……恐怕也会因为‘通敌’的罪名,被夏帝处死。”萧远的使者语气阴狠,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顾逸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萧远说到做到。为了忠仆,也为了保护皓雪,他只能答应。

很快,大燕出兵的消息传到了安北城。夏帝下旨,命林傲天率军迎战,务必守住边关。林皓雪伤势刚好,得知燕军主帅竟是顾逸辰,不顾林傲天的反对,毅然请缨担任先锋。

“爹,我要去前线。我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率军攻打大夏,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林皓雪的眼神坚定,带着一丝不甘和痛苦。

林傲天看着女儿,心里满是心疼,却也知道,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轻易放弃。他只能长叹一声,答应了她的请求。

两军对垒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林皓雪穿着银色的盔甲,手持长枪,站在夏军阵前。对面的燕军阵中,顾逸辰穿着黑色的战袍,骑在一匹黑马身上,脸色冰冷,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陌生的疏离。

“顾逸辰!”林皓雪大喊一声,声音带着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你只想安稳度日,真心喜欢我吗?现在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顾逸辰看着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可他知道,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苦衷,否则萧远的人会立刻对皓雪不利。他只能硬起心肠,声音冰冷:“林皓雪,我是大燕皇子,为国效力是我的本分。以前的事,不过是我为了潜伏,演的一场戏罢了。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演戏?”林皓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那中秋的月色,那亲手绣的香囊,那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顾逸辰,你好狠的心!”

她举起长枪,朝着顾逸辰冲去:“既然你无情,那我也不必有意!今日,我便要替大夏,斩了你这个叛徒!”

顾逸辰看着她冲过来,心里满是痛苦。他拔出佩剑,却只是格挡,从不主动进攻。两人在阵前厮杀,长枪与短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脆响。林皓雪的枪势又快又狠,枪尖带着风声,直逼顾逸辰面门——她想逼他开口,想从他冰冷的眼神里找到一丝往日的温度,可顾逸辰只是步步后退,格挡的动作精准却带着刻意的克制,始终没有伤到她分毫。

“你不敢跟我打?”林皓雪红着眼眶,声音里满是不甘,“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有鬼!”

顾逸辰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他看着她盔甲上沾着的泥点,看着她额角渗出的汗珠,心疼得快要窒息,嘴上却只能硬撑:“我不屑与女子动手。林将军,你若只有这点本事,大夏的边关,迟早会被我大燕攻破。”

话音刚落,燕军阵中突然射出一支冷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直取林皓雪后心。顾逸辰瞳孔骤缩,想也没想,猛地翻身下马,扑到林皓雪身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