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天店里生意很好。”
我只觉得她的拥抱,像一条冰冷的蛇。
我任由她抱着,用最平淡的语气问道:“对了,你大学同学里,是不是有个叫陈辉的?”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清晰地感觉到,她贴在我背上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3、对峙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过了许久,林晚才用干涩的声音回答:“……是啊,老同学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我缓缓转过身,挣脱她的拥抱,平静地看着她写满惊慌的脸。
“没什么,今天整理旧照片,好像看到过。”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哦……是吗?我都不太记得了。”她低下头,掩饰着心虚。
“是吗?”我靠近她,压低声音,“可我记得很清楚。照片上,你看着他笑得那么开心。那种笑,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林晚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我知道,这栋伪装华丽的建筑,地基已经动摇。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扮演着“完美丈夫”。她要去“同学聚会”,我提醒她早点回家;她对着手机傻笑,我为她端上热茶。
我的冷静,成了她最大的麻醉剂。她以为危机已经过去。
直到周六,那场为陈辉接风的“同学聚会”到来。
她精心打扮,换上了一条性感的黑色长裙。
“好看吗?”她问我。
“很美。”我赞叹道,“美得……有些陌生。”
她笑容一僵,挽住我的手臂:“我开车去了,你别担心。”
“不,我送你。”我拿起车钥匙,语气不容置喙,“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同学聚会。”
她无法拒绝,一路上坐立不安。
我打开车载音响,一首老歌缓缓流出——《Right Here Waiting》。
这是我从聊天记录里看到的,他们大学时最爱的歌。
歌声响起的瞬间,林晚身体一颤,扭头看向窗外,肩膀无法控制地抖动。
就在歌曲进入高潮时,我关掉了音乐。
车厢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她压抑的抽泣声。
我将车停在路边,平静地开口:“‘我老公好像察觉到什么了,我有点怕。’”
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我。
我没有停,继续宣读她的“罪证”。
“‘他对我很好,像个完美的丈夫,可他不是你。’”
“‘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不敢碰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晚晚,离开他。’”
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当我说完,她脸上血色尽褪。
我终于转过头,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冰冷。
“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
“两年前,你对我说‘我愿意’。那一刻,你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你等的人,当时不在?”
“哇——”
林晚彻底崩溃,捂着脸大哭起来。
她哽咽着承认了一切,向我忏悔,道歉,抓着我的手臂求我。
“求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会处理好的……”
听着这些廉价的表白,我心里只剩冰冷的疲惫。我耗尽心血设计的大楼,地基却是用沙子堆的。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重新发动汽车。
“时间?林晚,我给了你两年。现在,你的时间到了。”
我猛踩油门,车子朝着她今晚的目的地——那家灯火辉煌的酒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