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时不时地看向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小石头虽然乖巧，但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陈子墨的目光。
最让陈子墨在意的是，孩子无意中叫了一声"娘"，而苏婉儿的反应竟是如此自然，仿佛这个称呼已经叫了很久。
宴席散去，陈子墨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月色如水，他站在那个新建的小院前，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林浩然从暗处走出。
"子墨兄，你回来了。"林浩然神色有些不自然。
"浩然？你怎么在这里？"陈子墨皱眉。
"我...我刚从外面回来，听说你今日归府，特来看看。"林浩然支支吾吾地说道。
陈子墨仔细打量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林浩然今年二十七岁，相貌堂堂，只是一直未娶。此时他神色慌张，衣衫有些凌乱，明显刚从什么地方匆忙赶来。
"你刚才在哪里？"陈子墨问道。
"在...在街上喝酒。"林浩然避开陈子墨的目光。
陈子墨走近几步，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苏婉儿常用的熏香。
"浩然，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陈子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林浩然身体一颤，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子墨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匆匆离去，留下陈子墨一人在月光下沉思。
回到卧房，苏婉儿已经入睡。陈子墨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张小床前，仔细端详着熟睡中的小石头。
孩子睡得很香，小脸红扑扑的，确实可爱。但陈子墨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不像是个孤儿，皮肤白嫩，手掌细腻，明显是被人精心照料长大的。
更重要的是，孩子的五官轮廓，真的很像林浩然年幼时的模样。
陈子墨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2
次日清晨，陈子墨早早起身，以晨练为由在府中四处转悠。
他发现了更多可疑的地方。
厨房里有两套餐具经常使用，但府中明明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和一个孩子。花园里的石桌上有棋盘，棋子摆放得像是刚下完棋的样子，而苏婉儿从来不会下棋。
最关键的是，他在后院的假山后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门，门外就是林家的后院。
"将军？"陈福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您在看什么？"
"这扇门是什么时候开的？"陈子墨指着那扇小门。
陈福脸色一变："这...这是夫人说为了方便林公子照顾府中，就开了这扇门。"
"照顾？"陈子墨冷笑，"我府中需要外人照顾？"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陈福慌忙摆手，"是因为小石头顽皮，有时候会跑到林家去玩，开这扇门方便寻找。"
陈子墨没有再问，转身朝正屋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苏婉儿在房中低声说话："...子墨回来了，你以后不能再来了...对，小石头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陈子墨心中一沉，悄悄走近窗边。
只见苏婉儿正对着一面铜镜说话，镜子中却没有其他人的影子。陈子墨正疑惑间，忽然发现铜镜后面有个小孔，原来有人在隔壁房间，通过这个小孔与苏婉儿说话。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小石头就说是收养的孤儿，绝不会露馅..."隔壁传来了林浩然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