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刚解决，没过几天，西街又出了事。私塾先生赵老夫子告到县衙，说学生王小二的爹王屠户拖欠学费，都三个月了还没给，王小二没纸笔用，只能在地上写字。周正让沈墨去处理，沈墨就去了私塾。私塾在西街的一个小院里，院里种着棵梧桐树，叶子又大又绿，树下摆着几张破桌子，桌子上刻满了字。赵老夫子是个瘦高个，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袖口都磨破了，见了沈墨就叹气：“沈大人，不是老朽小气，这学费是用来买笔墨纸砚的，王小二聪明，记性好，《三字经》听两遍就能背，可他总没纸笔用，老朽看着心疼，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地上写吧？”
沈墨又去了王屠户家。王屠户家在私塾隔壁，院里挂着不少猪肉，还没进门就闻见股肉香味。王屠户正在院子里劈柴，手里的斧头又大又沉，劈得木头“砰砰”响，见了沈墨就放下斧头，挠着头说：“沈大人，您坐，俺给您倒碗水。”沈墨坐下后，王屠户就红了眼圈：“沈大人，不是俺不给学费，是前阵子俺家的猪得了病，死了好几头，赔了不少钱，家里连买猪崽的钱都没了，实在没钱交学费。俺儿子想读书，天天跟俺说‘爹，俺要去私塾，俺要背《三字经》’，俺也想让他读书，可俺没辙啊。”说着，他抹了把眼泪：“俺这辈子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上次去卖肉，账本都得让别人帮着记，俺不想让儿子跟俺一样，只会杀猪。”
沈墨心里发酸，就跟赵老夫子商量：“赵先生，王屠户家确实困难，要不这学费先欠着，等他家里缓过来再给。王小二的笔墨纸砚，您先帮他垫着，俺每月从俺的俸禄里拿点钱给您，就当帮王小二交的，您看行不？”赵老夫子忙摆手，连连说：“沈大人，您这可不行，您的俸禄也不多，听说您还得寄钱回京城养母亲，俺怎么能要您的钱？要不这样，王屠户家不是杀猪吗？他每月给老朽送两斤猪肉，抵学费，老朽也爱吃肉，尤其是红烧肉，这样也划算，俺还能省点买肉的钱。”
王屠户一听，立马答应，拍着胸脯说：“成！俺每月给赵先生送最好的五花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