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急了。
“殿下，蛮族来势汹汹，我们必须立刻派兵增援！”
“派谁去？”我反问他。
他愣住了。
是啊，派谁去？
京中能堪大任的将领，要么被我罢黜，要么老弱病残。
唯一能打的，只有他，裴衍。
可他，敢去吗？
他知道，阿史那，是战场上的疯子。
这一去，九死一生。
我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笑了。
“怎么，我们的裴大统领，怕了？”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末将……末将不是怕，只是……”
“只是什么？”我步步紧逼，“只是觉得，为了沈家的江山，不值得你去卖命，是吗？”
他沉默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裴衍，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要么，你带兵出征，赢了，你就是大齐的英雄，输了，你就马革裹尸。”
“要么……”
我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和我，一起，坐上那个位置。”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殿下……您……”
“嘘。”我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
“别说出来。”
“回去好好想想。”
“明天一早，给我答复。”
我把他推出了门外。
我知道，他会选哪一个。
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天生的赌徒。
而他最大的筹码，就是我。
我回到殿内，采薇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
“殿下！您疯了吗！那可是谋逆大罪！”
我扶起她，看着窗外，沈彻的婚房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喜乐喧天。
“采薇，你说，最好的礼物，是不是应该在最开心的时候，送上？”
采薇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了。
沈彻，我的好弟弟。
你的新婚贺礼，我为你准备好了。
江山，美人。
我倒要看看，当这两样东西，都开始背叛你的时候。
你，会作何选择。
这盘棋，似乎，有些失控了。
但，我喜欢这种失控。
06
第二天的早朝，炸开了锅。
北境战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