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感受风花雪月

完成,打个勾。

……

这清单看着多,实际大多都是细腻感受世界的小事。

完成前面的99项也只花费了半个月。

看着清单上画上了一个叉的最后一项——和你最爱的人呆一整天。

「这一件,你已经完成了吗?」我看着前面低头的小姑娘。

只听她声音细细软软的「我没有最爱的人……也许,没有人爱我。」

这句话让我忽然感觉有些破防,没有人爱的,恐怕是我吧!

我抬起她的头,让她更好的看清楼上窗口一个一直望着下水道口的女人「那个人,是你妈妈吗?」

那个女人的眉眼和小姑娘妙妙有五分相似。

妙妙怔怔地望过去,低声说「是。我之前听到她和爸爸吵架,她说……后悔生下了我,说是我让她喘不过气。」

女孩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悲伤,接着哽咽出声「我以为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

「可她每天都会这样望着下水道,一遍遍默念我的名字。」

我抱住妙妙,试图给她投去一些温暖。

半晌,看她情绪有所缓和,基于二十多年狗血小说的经验,我还是鼓励她上去看看,没准能解开自己多年的心结,「去吧,上去看看她过得怎么样。阿姨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等你。」

我看到妙妙上去后安静陪她妈妈身边,一人一鬼无比和谐,便也转身往救援机构走去。

成功办理了捐款,心中了解一件大事,回家,洗洗睡。

第二天一早,打开窗户看看,果然还是能见到。

收拾收拾,出发去找妙妙去。

一到昨天的路口,就看到妙妙坐在巷口。

她着急的望向我来的方向,跟我对视上后立马奔过来。

「姐姐……能不能替我告诉妈妈,我也爱她……希望她好好过,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我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小姑娘一急就喜欢拽人衣袖),「发生什么了?」

她低着脑袋,语气充满后悔「我后悔了,后悔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后悔没有陪在妈妈身边......」

......

「我听到妈妈一遍遍喃喃自语‘妈妈的妙妙,妈妈的命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妈妈好想下去陪你,可是没有勇气……妈妈好想你……’一字一句,都像是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小姑娘的头快到垂到胸口,语气哽咽,「我试着想抱紧她,告诉她:'妈妈,对不起,妙妙错了,妙妙不该自己出门,妙妙以为你不爱我了,以为我走了你就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人生了,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妈妈我爱你……'可是她听不见,」

小姑娘此时的语气带着些绝望的意味,「听不见啊,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去给你传话。」小姑娘的话,让我的心沉甸甸的。

跟着妙妙的身影,来到一扇门前。

我敲开了她的门,将她的话转达给了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听完后,整个人怔在原地,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停地掉。

看着沉浸在情绪中的母女二人,我冲她们点了个头,安静地离开。

为什么有了误会不说清楚呢?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想不到答案。

每个人做出当下的决定时,好似都有当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