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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庆祝妈妈病愈的家宴上，妈妈突然开口。
“其实你和白眼狼差不多。”
彼时，我正小心翼翼给她分药。
一时愣住。
她却还在自顾自说：“我生病住院，你的确照顾了我几天，可手术费是你弟弟出的，那些昂贵的补品也是你弟弟买的。”
“你这种廉价的照顾，我受不起。”
一旁的弟弟满脸得意。
一众亲戚朝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没有解释，只是连夜搬去国外。
我走后，妈妈旧病复发。
手术费没人交了。
补品没人买了。
就连照顾她的人都没了。
这时她才惊觉，白眼狼到底是谁。
……
妈妈大病初愈，我订了市里最大的包厢，请亲戚朋友吃饭庆祝。
可我妈进包厢就开始挑刺。
先是把参鸡汤倒在地上，说是给狗喝的。
于是我把酒楼最贵的营养汤点了个遍。
本以为她终于满意了，准备坐下歇歇，她又觉得太吵，怨我存心折磨她。
没有办法，我只能升级VIP包厢。
但她还是冷着脸，“VIP包厢就这？不会是你舍不得花钱，故意骗我吧？”
我体念她身体不舒服，饿着肚子赔笑大半天。
可她刚才的话让我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不是不舒服，而是觉得我没有给她花钱，故意找我的茬。
虽然已经明白一切，但我还是放缓语气解释，“妈，您做手术花的20万全是我出的，那些补品也大多是我买的。只是缴费那天我因为要开会走不开，才让弟弟帮忙缴的。您是不是记错了？”
她却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磕。
巨大的响声让原本吵闹的包厢瞬间安静。
“你从小就自私虚伪，说的永远都比做的多，我怎么信你？”
自私？
虚伪？
我供养她十年，每月都会给她打一万块家用，可现在她却说我自私虚伪？
深吸一口气，我强压快要爆发的情绪，耐心找出转账记录。
“妈，您要信我，手术费真是我出的。”
本来以为她看见转账记录后就会消停了，可她却猛地抢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宋云汐，谁不知道现在可以P图。你少弄这些假东西蒙骗我，你弟弟亲口和我说了，手术费是他的血汗钱，你一分没出！”
“我住院的时候你不知道给我花钱，现在我出院又舔着个脸请客邀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种精明的白眼狼！”
手机猝不及防摔成了黑屏，倒映出妈妈那张怨恨到极致的脸。
2
我愣在原地。
喉咙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我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包厢里怎么这么安静啊。”
姗姗来迟的宋浩辰提着一篮不新鲜的水果，出现在包厢门口。
冷漠的妈妈瞬间换了个人。
“浩辰赶路累了吧？快进来喝点参鸡汤补补！”
刚才还被嫌弃的汤，转瞬就被她献宝似地送进了宋浩辰肚里。
宋浩辰笑嘻嘻地看着她，“妈，你也吃点水果，我特意给你买的。”
妈妈笑盈盈拿过一根快要坏掉的香蕉，边吃边夸他懂事、孝顺。
看着恨不得当场给宋浩辰颁奖的妈妈，我心里泛起针扎的疼痛。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怎么不继续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