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十年了。"张奶奶回答，"从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在这里。"
"那您记得1998年的事吗？"林墨小心翼翼地问，"关于一个叫陈默的学生？"
张奶奶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给赵磊涂药："陈默...当然记得。那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
"可惜什么？"林墨急切地问。
张奶奶叹了口气："可惜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那天晚上，林主任抱着他冲进来，说是在校外出车祸。但我检查时发现，陈默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根本不是车祸造成的。"
"我父亲...他当时在场？"林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仅在场，还是他送陈默来的。"张奶奶放下药膏，"林主任要求我保密，说这是学校的规矩。他还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车祸。"
林墨感到一阵眩晕："那陈默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奶奶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相。但那天晚上很奇怪，林主任看起来很紧张，不停地看手表，好像在等什么。而且...陈默的遗物也不见了，包括他母亲留给他的银镯子。"
林墨想起食堂打菜阿姨戴着的银镯子，心跳加速："银镯子？您确定是银镯子？"
"是的，陈默视若珍宝。"张奶奶说，"他母亲去世前留给他的，据说有特殊意义。"
林墨和赵磊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为什么食堂的打菜阿姨会有陈默母亲的银镯子？
"张奶奶，您知道林主任为什么要掩盖真相吗？"林墨问道。
张奶奶沉默了一会儿："孩子，有些真相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但既然你已经卷进来了，我就提醒你一句：小心你父亲，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墨正想再问，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国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林墨，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冷冷地问。
"爸，赵磊受伤了，我们来校医院看看。"林墨解释道，声音有些紧张。
林国栋的目光扫过赵磊的手，眉头紧锁："违反规则了？"
赵磊点点头，不敢说话。
林国栋转向张奶奶："谢谢您照顾他们，我先带他们回去了。"
张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国栋一眼："林主任，有些事瞒不住的。"
林国栋的表情变得僵硬："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转向林墨和赵磊，"走吧，回宿舍去。"
离开校医院，林国栋一直沉默不语。走到宿舍楼下，他突然停下脚步："林墨，我警告你，不要再调查那些规则了。对你没好处。"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墨忍不住问，"陈默是谁？为什么他的照片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林国栋的表情变得复杂："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相信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林墨和赵磊站在原地，一脸困惑。
"你父亲肯定知道什么。"赵磊说，"而且看起来很害怕我们知道真相。"
林墨点点头："我们必须继续调查。明天，去找陈曦，她总带着一本《校史》，可能知道些什么。"
回到宿舍，林墨拿出那本《校园规则手册》，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一段用密码写成的文字，他一直没能破译。
"也许这就是关键。"林墨喃喃自语，"如果能破译这段密码，或许就能知道全部真相。"
他看着那段密码，突然意识到，密码可能和自己的生日有关——2005年9月10日，也是照片背面的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