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老们交换着眼神,最后大长老缓缓道:“传说中,璇玑骨是机关术的至高圣物,能操控万物,尤其是...人体。百年前因太过邪门而被祖师爷封印,相关记载也都销毁了。怎会突然出现?”

秦昭伸手欲拿起那截骨头,却被二长老拦住:“别碰!璇玑骨邪性得很,据说接触久了能惑人心智。”

就在这时,那璇玑骨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厅内的烛火无风自动,忽明忽暗。秦昭只觉得头痛欲裂,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中闪现:火光、惨叫、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少门主!”哑仆扶住踉跄的秦昭,比划着问他是否安好。

秦昭摆摆手,强压下不适:“我没事。”

当夜,秦昭房中烛火通明。他反复研究着那截璇玑骨的素描图——真骨已被长老们收存起来严加看管。

敲门声轻轻响起,哑仆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他放下汤碗,比划道:“少门主该休息了。”

秦昭揉着太阳穴:“哑叔,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那鲁班锁的解法,我似乎在哪见过,还有那璇玑骨...”

哑仆眼神闪烁,比划着:“或许是少门主在古籍中看过类似的。”

秦昭摇头:“不只是这样。今日触碰那盒子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曾经接触过类似的东西。”

哑仆微微皱眉,比划道:“少门主多虑了。机关术之物本就相通,觉得眼熟也是正常。”

秦昭还欲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哑仆瞬间闪到窗前,推开窗棂,外面只有淅沥雨声和漆黑一片。

“怎么了?”秦昭问道。

哑仆摇摇头,正要关窗,却猛地僵住。秦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窗棂上挂着一小块青铜片,形似鳞甲,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哑仆取下铜片,面色骤变。他迅速关窗,比划道:“少门主今夜切勿外出,我去去就回。”

不等秦昭回应,哑仆已闪身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秦昭心中不安愈盛,他拿起那块青铜片细看,只见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与他白日所见的璇玑骨上的纹路极为相似。

后半夜,哑仆才返回,衣衫沾满泥水,左臂有一道深深的划伤。他简单包扎后,比划着告诉秦昭:“机关门已被盯上,此地不宜久留。”

“是谁?为什么要盯上我们?”秦昭追问。

哑仆眼神复杂:“为了璇玑骨。少门主,我们必须尽快前往十万大山,那里有答案。”

“什么答案?”

哑仆沉默片刻,比划出令人心惊的话:“关于您的身世,以及机关门隐藏百年的秘密。”

三日后,秦昭以寻找克制璇玑邪法为由,说服长老们让他前往十万大山——机关门的发源地。他只带了哑仆一人,轻装简行。

临行前,大长老秦岳悄悄塞给秦昭一个锦囊:“若遇危急,打开此囊。”

马车颠簸前行,秦昭望着窗外渐变的景色,心中忐忑。机关门历代门主都会在继位前前往祖地祭拜,这本是常规,但此次出行却笼罩着诡异气氛。

行至一处密林,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马匹嘶鸣着人立而起。车夫惊呼:“有、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