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一个高三学生能想出来的解法？这思维水平，去参加奥林匹克竞赛都绰绰有余了！
老师猛地抬头，看向林凡，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探究。
林凡却早已不再关注试卷。他正闭目内视，尝试引导那丝活跃了些许的魔元，按照一门最基础的炼体法诀的路线，进行周天运转。虽然此地灵气稀薄得令人发指，运转速度慢如龟爬，但每完成一丝丝微小的循环，都能感受到这具身体被极其缓慢地强化着。
蚊子腿也是肉。魔尊从不浪费任何变强的机会。
坐在斜后方的苏晓，也注意到了老师的异样和林凡的早早停笔。她微微侧目，看到林凡那平静甚至略带一丝…无聊？的侧脸，心中疑窦更深。这个人，今天真的太反常了。
而另一侧的李伟，则咬着笔杆，看着林凡提前交卷（虽然老师没收，只是让他坐着），又看到老师那震惊的表情，心里又妒又恨，认定了林凡肯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作弊手段。
“装逼犯……”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心情烦躁之下，一道原本会做的题都算错了。
下课铃响，老师收卷时，特意将林凡的试卷单独放在最上面，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林凡若无其事地起身。对他而言，这测验不过是恢复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赵强口中的“外卖侠”，以及如何更快地积累“元气”。
赵强哭丧着脸凑过来：“凡哥，最后那道大题你做了吗？我连题目都没看懂！你居然那么快就写完了？你是不是偷偷补课了？”
林凡想了想，基于事实回答：“无需补课。此等规则，一目了然。”
赵强：“……” 他决定放弃跟今天的林凡沟通。
放学铃声如同冲锋号。学生们蜂拥而出。
林凡没有急着离开。他凭借着魔尊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虽然现在范围极小），以及赵强提供的模糊方位，朝着学校后院的围墙方向走去。
他需要实地勘察那个“黑市交易点”，评估其安全性，以及那些“外卖”所能提供的能量品质。
生存是第一要务。恢复力量是唯一目标。
至于测验、李伟的敌意、老师的惊讶、苏晓的疑惑……皆是无足轻重的背景噪点。
他穿过略显嘈杂的人群，走向学校后院。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具看似普通的校服之下，一个曾经搅动寰宇的魔尊之魂，正为了几份可能蕴含稍多能量的“外卖”，开始了第一次谨慎的侦查。
放学人潮渐稀，林凡依循赵强所述及自身对能量波动的微弱感应，来到学校后院围墙处。此处相对偏僻，墙根下散落着几个烟头，墙角有明显频繁踩踏的痕迹，显然是“交易”热点。
他静立片刻，神念如水银泻地般细致扫过周围数米范围，捕捉残留的气息。除了各种油腻食物的味道，并无修真者或强大存在的能量痕迹，只有凡俗的烟火气。看来那“外卖侠”也只是普通商贩。
正当他评估此地安全性时，围墙外传来细微响动，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低低传来：“蛋炒饭加火腿，谁的？”
几乎是同时，墙内一侧，一个压低的少年声音急切回应：“我的我的！钱从缝里塞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