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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秦骁的组干活，强度简直不是人受的。
会议一个接一个，方案改了一版又一版。他那个人，要求高得变态，细节抠到令人发指。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不断挤压的海绵，所有水分（那点可怜的才华和精力）都快被榨干了。
但奇怪的是，虽然累得像条狗，我却莫名有点……兴奋？
因为在这里，我的“小天赋”几乎派不上用场。秦骁免疫，他手下那帮精英，个个心里想的不是代码就是模型，纯粹得不得了。我只能逼着自己纯粹靠实力去拼，去跟上他们的节奏。
好几次，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提出的想法被他毫不留情地驳回。
但就在我垂头丧气时，他又会精准地抛出一个方向，或者一句提点，
虽然语气还是冷的，却总能让我茅塞顿开。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偶尔却能抓到一根结实的绳索。
这天晚上，我们又熬了一个大夜。
团队里的人陆续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他，还在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结构模型死磕。窗外城市的灯火都稀疏了不少，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还有他敲键盘的声音。
我眼皮重得快要抬不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实在扛不住，趴在桌子上想眯五分钟。
就那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微微一沉，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雪松气息的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了我身上。
我猛地惊醒，抬起头。
秦骁还坐在他的位置上，侧对着我，屏幕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手指还在键盘上敲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分明看到，他手边原本搭着的那件西装外套，不见了。
我的心跳，没出息地漏跳了一拍。
“醒了？”他头也没回，声音听不出情绪，“醒了就过来看看这个节点处理得对不对。”
我“哦”了一声，有点慌乱地站起身，差点被那件过于宽大的外套绊倒
。脸上有点发烫，赶紧把外套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搭回他椅背上。
凑到屏幕前，他指着一段复杂的连接点。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一点咖啡的苦涩，很好闻。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向屏幕。看了半天，老实地摇头：“这个……我看不懂。”
我以为他会骂我笨。
但他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鼠标点了几下，调出另一份基础图纸：“从这里看起。你的光影构想很好，但必须建立在绝对稳固的结构上。基础不牢，一切免谈。”
他开始讲解，语速不快，条理清晰。我站在他身边，微微侧头就能看到他低垂的睫毛和认真的眼神。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离开公司时，天都快亮了。
他和我一起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
“以后熬不了夜，提前说。”他看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忽然开口，“没必要硬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