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林氏,我的胃病到现在都还反复发作。
为了开拓国外市场,我没日没夜地跑合作,还收到过某些对手的威胁恐吓。
现在告诉我,我能力不够,不配?
“而且谁知道你在国外是真的跑合作还是勾搭别人,我都看见了,那个谢氏董事长一直找你。”
“你从谢氏抢下的单子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
费心费力从谢氏手里抢的合同,我也没想到会被我的老公说成是我靠卖身换来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抹掉眼角的泪。
“林一舟,我们离婚吧。”
林一舟一愣,上前想替我擦掉眼泪。
“我不同……”
程安安却惊呼一声。
“一舟,我孩子还在幼儿园,他还那么小,会不会害怕……”
林一舟犹豫片刻,拉着程安安离开。
“星辰,你现在情绪不对,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吧。”
“之后我会好好和你解释,但你不要想什么离婚了。离开林家,京市哪有人会认真对你这种拼命爬上来的穷人?”
门轰得关上。
4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再次咽下一片止痛药。
腹部的痛渐渐平息,我起身。
想了想,我上了二楼,走到尽头。
这里是妈妈的灵堂,我要带妈妈走。
可我推开门,房间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心脏砰砰直跳,我下楼抓住管家。
“屋子里的东西呢!”
管家猜到了什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带到阁楼。
我心下一沉,猛地推开门,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先生说,这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让我们不用管。”
堆满阁楼的,是被小刀划得稀烂的我的衣服和照片。
还有,妈妈的牌位。
阁楼太潮湿,也不见光。
牌位上长满了霉菌。
我摘掉那些蘑菇,把牌位死死抱在怀里。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木镯子。
“我家星辰最乖啦,和一舟出去创业不要委屈自己,妈妈等你回家。”
“这是妈妈用檀木雕的镯子,你们一人一个,永结同心,团团圆圆。”
我伏地哭泣。
妈妈,我选错了人。
又吃了一片止痛药,我僵着手将它们一一拍了下来,发给离婚律师。
“妹妹。”
程安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一惊。
她笑颜如花,抬手把汽油泼得到处都是。
我踉跄起身,程安安拿出棍子狠狠打向我的腿。
剧烈的疼痛袭来,我呜咽出声。
“你抱的是什么?牌位?”
程安安笑得无比刺耳。
“顾星辰,我告诉你一件很好笑的事。”
“五年前七夕,我只是说想看烟花,一舟就买下了京市所有的烟花,当晚申请航线送到我面前。”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我再也发不出声音。
五年前,我和林一舟刚买了私人飞机。
七夕妈妈病重,如果那天能早点送妈妈去京市,就能救回来。
可林一舟说飞机在检修。
他紧赶慢赶,也只来得及见我妈妈最后一面,承诺会照顾好我。
腹部被狠狠敲了一棍,我吐出一口血。
程安安点燃蜡烛,叹了口气,“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毕竟他叫了我一年妈妈。”
“顾星辰,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