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羞辱，埋头假装看文件。
范大爷默默走过来，更换了我工位下的空气滤芯，动作很轻，递给我一杯温水，低声说：“小伙子，撑住，天无绝人之路。”
那微弱的善意，像黑暗里的一粒火星，让我几乎要掉下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从那天起，我的办公室生活变成了一场噩梦。
第二天晨会，我特意提前半小时上厕所，尽量“清空库存”。
会议开始时，我感觉良好，甚至主动发言提出了一个项目想法。
正当大家点头赞许时，我的腹部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我咬牙坚持，试图压制，但那力量太强大了。
“轰——！”一声如雷鸣般的巨响在会议室回荡。
紧接着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像是臭豆腐混合了过期牛奶，又带着一丝氨水的辛辣。
会议戛然而止。
王经理尴尬地咳嗽一声：“嗯，李同事的想法很好，非常有创意，我们...散会吧。”
同事们争先恐后地逃离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满室浊气。
我坐在那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午休时在公司食堂，我特意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吃饭，避免影响他人。
但就在我吃完最后一口饭时，一个悠长而响亮的屁不期而至。“噗呜呜呜——”这个屁持续了整整五秒，声音如同低音号角，气味则像是腐烂的海鲜市场。
附近几桌同事立刻端起餐盘转移阵地，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糟糕的是，公司里开始流传关于我的笑话。
茶水间里，几个女同事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李小明，简直是个人形自走生化武器！”
“可不是吗！我当时正喝咖啡，那味道一来……嘿，我这杯拿铁瞬间就不香了！”
“人力资源部这次招人是不是看走眼了？招了个‘毒气王’进来？这算不算办公环境危害啊？”
内部聊天群里更是热闹：
匿名A：“紧急通知：三组靠窗工位暂划为‘毒气污染区’，非必要不靠近，必须前往者请佩戴N95口罩（如果有的话）。”
匿名B：“求问：如何委婉地建议公司给某位同事的椅子加装活性炭过滤坐垫？在线等，挺急的。”
匿名C：“我赌他撑不过一周就会被炒掉，太影响同事们的身心健康了......”
张强（实名）：“@王经理 经理，我觉得李小明同事的身体状况，可能影响了团队的集中力，建议关怀一下，例如放长假让他回去治疗，等治好了再回来上班。”
林薇和张强成了传播这些笑话的主力。他们甚至带头给我起了外号：“毒气王”、“生化武器”、“臭屁王”......
我甚至发现每个同事都在办公室里放置了空气清新剂，专门针对我的工位区域，还经常就往我这边喷洒。
那刺鼻的化学香味，混合着我残留的屁味，形成了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怪味。
周三下午，公司举办重要客户的接待会议。
客户是环球集团，他们公司是跨国巨头，合作项目价值五亿美元，对公司至关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