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
“到！”
“我问你，你们的炮，能不能一炮干掉敌人的城门楼子？”
汉斯推了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语气严谨而自信：“报告团长。黑石县城的城墙是砖石结构，根据目测厚度，我们的105毫米榴弹炮，使用高爆弹，三发急速射，足以将城门楼连同周围五米的城墙一起轰塌。”
“如果进行五分钟的火力覆盖，”他补充道，“我可以保证，城墙上不会有任何活物。”
他话音刚落，整个指挥部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赵文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老李，你……你哪儿来的炮兵营？还是德国人的？”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赵，你就别管我从哪儿弄来的了。你就告诉我，这一仗，你打不打？”
赵文正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如标枪般笔挺的汉斯，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
“打！他娘的！谁敢动我们独立第一团的人，就得做好掉脑袋的准备！我同意！”
“好！”
我一拳砸在地图上，震得桌子嗡嗡响。
“命令！”
“一营，张大彪！你带人从正面主攻！”
“二营，你从侧翼佯攻，吸引敌人火力！”
“三营，给我绕到后面，堵住敌人的退路！”
“骑兵连！给我把附近所有可能来增援的路线都给我侦查清楚，一旦发现敌人援兵，立刻报告！”
“炮营！”
我看向汉斯，“你们的任务最重！战斗发起后，我命令你，对着黑石县城，给老子狠狠地轰！不要怕浪费炮弹！老子的炮弹，管够！”
“是！团长！”
所有人齐声怒吼，声震屋瓦。
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在我胸中激荡。
以前打仗，都是抠抠搜搜，一颗子弹都得掰成两半花。
现在，老子终于能体验一把什么叫他娘的富裕仗了！
佐佐木，洗干净脖子，你李爷爷来了！
4.
黑石县城外。
独立第一团的战士们已经进入了攻击位置，一个个趴在临时挖掘的壕沟里，紧张地等待着命令。
我拿着望远镜，清晰地看到城墙上，东瀛兵和伪军来回巡逻，机枪口黑洞洞地指着城外。
佐佐木的指挥部，就设在城中心的那个最高的钟楼里。
他以为那里最安全。
可惜，他想错了。
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纸老虎。
我放下望远镜，拿起步话机，这是炮营自带的宝贝，比我们团部那台手摇电话好用多了。
“汉斯，听得到吗？”
“报告团长，炮营阵地一切准备就绪，坐标已校准，随时可以开火。”
“好！”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听我命令！目标，黑石县城东门城楼！三发急速射！给老子把它炸上天！”
“明白！目标，东门城楼！三发急速射！开火！”
随着汉斯一声令下，我身后的炮兵阵地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轰！
轰！
轰！
十八门105毫米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像十八只复仇的铁拳，狠狠地砸向黑石县城！
下一秒，黑石县城的东门楼，在一片火光和浓烟中，像被巨人捏碎的饼干一样，轰然坍塌！
砖石、木梁、敌人的尸体，被巨大的冲击波抛向天空，又如下雨般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