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
而此时的我,正带着赵文正,在查看系统奖励的机枪生产线。
在一个由系统开辟的异空间仓库里,一套完整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生产设备静静地躺着,旁边堆积如山的原材料,看得赵文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李……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阎长官的兵工厂给抢了?”
赵文正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哈哈大笑,拍着一台崭新的冲压机:“抢他的?他的那些破烂玩意儿,能跟咱们这个比吗?老赵,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咱们独立第一团,要枪有枪,要炮有炮!子弹管够,手榴弹当石头扔!”
“咱们要把兵工厂建起来!不但要自己造枪,以后还要自己造炮!造坦克!”
赵文正被我描绘的蓝图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我知道,一个属于李啸林的时代,已经悄然来临了。
7.
旅长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第二天下午,他老人家的吉普车就开进了赵家峪。
一进指挥部,旅长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李啸林!你个兔崽子给老子滚出来!”
我早就料到他会来,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旅长!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铁牛,给旅长泡茶!”
旅长一屁股坐下,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少跟老子来这套!我问你,你的那个炮兵营,是哪来的?老实交代!你要是敢说是你缴获的,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我嘿嘿一笑,早就想好了说辞。
“旅长,您看您这话说的。这炮,还真是我缴获的。”
“放屁!”
旅长一拍桌子,“你从哪儿缴获一个满编的德械炮兵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旅长,您听我慢慢说啊。”
我给他递上一根烟,点上火,“前段时间,我派人去了一趟关外,想搞点药品。结果您猜怎么着?正好碰上一伙准备投靠东瀛人的白俄残军,他们手里,就有这么一个炮兵营,是以前从德国人手里买的。我一看,这哪能行啊?资敌啊!于是我就动了点手腕,连哄带骗,把这支部队给策反了。您看,那营长汉斯,就是个德国顾问,现在都铁了心跟我们干革命了!”
这套说辞,是我跟赵文正商量了一晚上编出来的,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旅长听得一愣一愣的,狐疑地看着我:“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不信您去问汉斯!”
我拍着胸脯保证。
旅长沉默了。
这个理由虽然听起来离谱,但好像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他总不能相信,这炮营是我凭空变出来的吧?
“行,这事儿我暂且信你。”
旅长话锋一转,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你小子这次立了大功,总部都通报嘉奖了。不过嘛,咱们铁血军有纪律,缴获要归公。你那个炮营,我看就不错,这样吧,你上交一半,给我六门炮,怎么样?”
我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旅长,这可不是缴获,这是我策反的友军!人家是带着装备来投奔革命的,我总不能把人家的家伙给缴了吧?这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