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她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错的不是我，是你。"
"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爱过我，是你把我当成了生活的装饰品，是你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我！"
说完这些话，苏婉清转身就走。
林志成跟着她出去了。
宴会厅里留下一片死寂。
第五章 崩塌
苏婉清走后，宴会厅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母亲第一个开口："浩然，你闹够了没有？"
"妈......"
"你结婚三年，连自己妻子在想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里羞辱人家？"母亲的声音很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苏婉清的母亲走过来，眼泪还在流："小陈，婉清是个好孩子，她这三年为了你承受了太多。如果你真的不爱她，就放她走吧。"
"不是这样的，"我想解释，"我有证据，她真的......"
"证据？"苏婉清的闺蜜刘雪站起来，"陈浩然，你的证据就是几张照片和断章取义的录音？"
"半年前婉清就跟我说过她在看心理医生的事，她说她觉得你们的婚姻有问题，想要努力挽救。"
"她每次来找我哭诉，说你对她越来越冷淡，说你回家就是工作，对她爱理不理。"
"我们都劝她算了，让她离婚，但她说她爱你，想再试试。"
刘雪的话让我后退了一步。
"她为了你拒绝了多少工作机会你知道吗？为了能在你下班时给你做热饭，她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了。"
"她想要孩子，但你说工作忙，要等等。她想和你一起旅行，但你说没时间。"
"她生日的时候，你在加班。结婚纪念日，你还是在加班。"
"连她住院做小手术，你都没有陪她去！"
住院？
我愣住了。
"什么时候住院？"
"三个月前，她做子宫肌瘤切除手术，"刘雪冷笑，"她自己一个人去的医院，怕影响你工作不敢告诉你。手术后一个人在病房里哭了一晚上。"
三个月前...
我努力回忆，那段时间我确实很忙，在处理一个重要项目。
她有几天看起来很疲惫，我还以为是天气原因。
"她手术后身体虚弱，总是失眠，心情很不好，所以才去看心理医生的。"
"而你呢？你忙着怀疑她出轨，忙着调查她，忙着策划这场闹剧！"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想起这三个月来苏婉清的表现。
她确实看起来很疲惫，经常发呆，胃口也不好。
我以为是因为出轨的心理压力，原来是因为生病。
我以为她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心虚，原来是因为抑郁。
我以为她和林志成的接触是背叛，原来只是治疗。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的朋友老张站起来，"浩然，我以为你只是工作狂，没想到你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
"就这样，你还配做人家丈夫？"
一个又一个朋友站起来离开。
最后，宴会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墙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现在看来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咖啡厅里，苏婉清不是在和情人约会，而是在接受心理咨询。
公园里，他们不是在散步，而是在做户外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