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中途反悔，光会熄灭。他们会立刻死去，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
“你是魔鬼……”
“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我把一支笔放在婚约旁边。
“签了它，然后跟我走。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有温暖的房间，吃不完的食物，和你健康的家人。”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眶发红。
咖啡厅的窗外，阳光明媚。
她拿起笔，笔尖在纸上悬停了很久。
最后，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晴。雅。
当最后一笔落下，我手中的铜锁，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温润光芒。
苏晴雅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颤抖着手接通。
“姐！姐！奇迹！奇迹发生了！妈的心率稳定了！爸他……他自己能呼吸了！还有小明，医生说他的血小板指数在回升！姐！这是真的！”
她握着手机，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收起婚约和铜锁。
“走吧，去我们的新家。”
第4章：永冬降临，地狱人间
地下堡垒。
墙壁上的温度计显示：26摄氏度。
我从巨大的双开门冰箱里拿出一块M9和牛，放在厨房的中岛台上。
我打开燃气灶，平底锅里放上黄油。
滋啦一声，牛排下锅，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苏晴雅坐在餐厅的桌边，一言不发。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洗过了澡，头发还是湿的。
我将煎好的牛排放在盘子里，配上几朵西兰花，端到她面前。
“吃饭。”
她拿起刀叉，小口地切着牛排。
我走到客厅，打开墙壁上那面巨大的显示屏。
屏幕被分割成几十个小格，显示着堡垒外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画面。
外面，一片灰白。
鹅毛大的雪片从阴沉的天空中落下，疯狂地砸向地面。
我切换到一个新闻直播频道。
一个穿着厚重羽绒服的主持人站在户外，他的眉毛和胡子上都挂着白霜。
“各位观众，现在是东八区时间，七月十四日下午三点。全球范围内的异常降温仍在持续。目前燕京室外温度已降至零下五十一摄氏度……电力系统已在十五分钟前全面瘫痪，通讯基站大部分失灵……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
画面突然中断，变成了雪花。
我又切换了几个频道，全都是雪花。
我调出一个城市的监控画面。
街道上，汽车撞在一起，燃起火焰，但很快被大雪覆盖。
人们穿着单薄的夏装，在街上奔跑，倒下，很快被白雪掩埋。
一家超市的玻璃门被砸碎，人们疯狂地涌进去，为了抢夺货架上最后的几包方便面而大打出手。
刀光闪过，鲜血溅在雪地上。
我关掉监控画面，屏幕变黑。
我回到餐厅，坐在苏晴雅对面。
她的那份牛排只吃了一小半。
“吃完它。”我说。
她抬起头，看着我。
“外面……到底怎么了？”
“地狱来了。”
我拿起刀叉，开始切自己的那份牛排。
第5章：庇护所内的“金丝雀”
我赤着上身，在健身区做引体向上。
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