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王建军，今年三十二岁，刚离婚三个月。
前妻嫌我工资低，跟了个开宝马的老板。临走时扔下一句话："王建军，你这辈子就是个废物。"
我没反驳，因为她说得对。
搬砖工地十二年，除了一身腱子肉，什么都没攒下。
离婚那天，我妈哭得稀里哗啦，"儿子，都怪妈没本事，给不了你好条件。"
我抱着她，"妈，没事，大不了咱俩过一辈子。"
结果三天后，我妈就给我安排了相亲。
"对象是隔壁村的，叫苏雨梅，二十八岁，长得不错。"我妈神秘兮兮地说，"就是有个小毛病。"
"啥毛病？"
"她是个哑巴。"
我愣住了。
我妈赶紧解释："她不是天生的，是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嗓子，但是能听懂话。人家姑娘手脚麻利，会做饭会干活，关键是长得水灵。"
"妈，我不挑。"
其实我是真不挑，都离过一次婚的人了，还挑什么挑。
第二天下午，我妈领着我去了苏家。
苏雨梅正在院子里喂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我。
我瞬间被惊艳了。
她长得真好看，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扎着马尾辫，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却挡不住那股子清秀劲。
看到我们，她脸红了，赶紧低头继续喂鸡。
我妈和她妈聊天，我就站在一边偷偷看她。
她动作很轻柔，撒鸡食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吓到那些鸡。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
"建军，你觉得雨梅怎么样？"苏阿姨问我。
我老实回答："挺好的。"
苏雨梅听到这话，脸更红了。
聊了一会，两家大人都挺满意。临走时，苏阿姨塞给我一包煮鸡蛋，"建军，这是雨梅煮的，你尝尝。"
回家路上，我妈兴奋得不行，"儿子，这姑娘不错，你们要是成了，我就有儿媳妇了。"
我点头，心里也挺高兴。
当晚，我躺在床上想苏雨梅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心动。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工地。
正搬砖的时候，工头老刘过来拍我肩膀，"建军，听说你要娶哑巴老婆？"
我皱眉，"谁告诉你的？"
"你妈昨天逢人就说，全村都知道了。"老刘嘿嘿笑，"哑巴好啊，不会吵架，不会骂人，多省心。"
其他工友也围过来起哄。
"建军有福了，娶个哑巴老婆，家里清静。"
"哑巴会说话吗？床上怎么叫？"
"你们他妈闭嘴！"我放下砖头，恶狠狠地瞪他们。
工友们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讪讪地散开了。
老刘摆手，"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我没理他，继续搬砖。
心里却在想，如果我和苏雨梅真的在一起，是不是会有很多人这样说她？
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2
相亲后的第三天，苏阿姨来我家，说苏雨梅同意这门亲事。
我妈高兴坏了，当场就定了订婚的日子。
订婚那天，苏雨梅穿了件红色连衣裙，更显得皮肤白皙。她坐在我旁边，低着头不敢看人。
亲戚们围着我们说祝福话，苏雨梅只是点头微笑，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二叔喝了酒，大着舌头说："建军啊，娶个哑巴老婆挺好，以后你在家就是老大，她不敢反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