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林晓的妈妈惊讶地看着儿子：“晓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平时不催个三五遍根本起不来。
“优化时间利用率。”沈清言拿起全麦面包和牛奶，语气平淡，“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配比尚可，但维生素摄入不足。明天早餐建议增加水果或蔬菜沙拉。”
林妈妈举着锅铲愣在原地，看着儿子以一种近乎军事化的速度吃完早餐，然后径直走向书房：“我去学习。非必要勿扰。”
“老…老公？”林妈妈看向刚出卧室的林爸爸，“儿子他…没事吧？”
林爸爸推了推眼镜，看着书房紧闭的门：“可能是…突然开窍了？”
学校里，怪异感更加强烈。
数学课上，老师讲解一道难题陷入僵局，习惯性地问：“有同学有其他思路吗？”
一只手举了起来。是林晓。
老师有些意外，这个学生成绩单看确实不是很好，但是在一群四五十分的艺术生的衬托下显得底子确实不错但是一向是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不管怎样还是要鼓励学生积极性的，于是还是点了他的名字。
沈清言站起身，流畅地说出三种截然不同的解法，其中一种甚至涉及大学水平的数学知识，简洁优雅，听得老师和同学目瞪口呆。
“呃…很好，林晓同学的想法很…独特。”老师艰难地消化着，“不过我们暂时先用课本上的方法…”
“课本方法效率低下，且无法推广到一般情况。”沈清言毫不客气地指出，“我的第三种解法更具普适性。”
全班寂静。那个数学总在及格线徘徊的林晓，在挑战老师的权威？
下课铃解救了尴尬的老师。同学们围过来。
“林晓，你吃错药了？刚才那么猛？” “那题你怎么想到的？提前预习了奥数？”
沈清言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拿起化学课本：“基础逻辑推理而已。你们的思维过程缺乏效率。”说完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开始预习下一章，那专注度和阅读速度让人咋舌。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林晓像是换了个人。
专业课的冲击更大。素描练习时，沈清言的起形精准得如同尺规作图，对结构和透视的理解判若两人，但线条却僵硬得毫无生气，仿佛在绘制工程图纸。
“林晓，你的结构…这次非常准确。”美术老师看着画板，表情复杂，“但是…这完全没有美感！像机器画的！艺术不是解数学题！”
沈清言微微皱眉：“结构是基础。美感是次级因素。准确是首要目标。”
老师被噎得说不出话。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
“他怎么了？怪怪的。” “成绩突然变好，人也变得好嚣张…” “感觉像中了邪…”
午餐时间，沈清言独自坐在角落，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浏览着复杂的学术论文摘要，对周围的社交活动毫无兴趣。
“嘿，林晓，下午体育课打篮球吗？”一个平时还算熟的同学过来打招呼。
沈清言头也不抬：“体育运动在此阶段属于低优先级时间投入。我需要完成化学有机部分的系统性复习。”
同学讪讪地走开，对别人说：“没劲，林晓现在像个学习机器。”
这些话，林晓的意识都能听到。他感到一阵难堪和孤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