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瞬间僵住、难以置信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残忍的微笑。
“或者……”
她抬脚，轻轻踩在周倩那只几乎要扒住窗沿的、冻得发紫的手上，微微用力。
周倩痛呼一声，猛地缩回手。
“现在就被我踹进洪水里喂鱼。”
“选。”
周倩和赵哲脸上的急切和伪装的深情瞬间冻结，碎裂，露出底下惨白的真实。他们瞪大眼睛，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神情淡漠、眼神却锐利如刀的女人。
“薇……薇薇？”周倩的声音扭曲变调，充满了惊骇和荒谬感，“你……你疯了？！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奴仆协议？快让我们进去！这水太冷了！”
赵哲的脸色也从假装的虚弱变成了真正的铁青，他试图拿出往日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抖：“林薇！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开门！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玩笑？”林薇又抿了一口热可可，温暖香甜的气息与她冰冷的话语形成残酷对比，“赵哲，周倩，你们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她将杯子放在窗内的台子上，拿起那两份协议，清晰地念出第一条：“第一条：签署人自愿成为林薇的所有物，放弃一切人身权利和自由，绝对服从林薇的一切命令。”
“第二条：每日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清洁、维护、警戒、处理垃圾污水，食物配给由林薇根据表现决定。”
“第三条：如有任何反抗、懈怠、偷窃、或试图伤害主人的行为，主人有权随时处以任何形式的惩罚，包括但不限于断食、体罚、处决。”
……
每念一条，窗外两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如同被冰冷的洪水从头浇到脚。
这根本不是协议，这是卖身契！是彻底将他们的人格和尊严踩进泥里的枷锁！
“林薇！你混蛋！”赵哲终于撕破了伪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薇大骂，“你居然想让我们给你当奴隶？你做梦！我可是你男朋友！”
“前男友。”林薇淡淡纠正，“而且，是联手我的‘好闺蜜’给我下药，抢走我最后一口粮食，把我推下水的前男友。”
这句话如同惊雷，猛地炸响在周倩和赵哲耳边。
两人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林薇。
她怎么会知道？！那是上辈子……不，那是梦里……不对！那只是他们一闪而过的恶念……他们还没……
巨大的惊恐和荒谬感攫住了他们，让他们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看来你们想起来了？”林薇欣赏着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或者，还没做，但确实这么想了？没关系，我不在乎。”
她将协议又往前递了递，笔尖几乎要戳到周倩的鼻子。
“签，或者，”她的目光扫过浑浊冰冷的洪水，“滚。”
周倩看着那冰冷的协议条款，又看看林薇毫无转圜余地的脸，突然崩溃大哭：“薇薇，你不能这样！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那么帮你，陪你逛街吃饭，听你抱怨赵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帮我？”林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帮我刷我的卡？帮我睡我的男朋友？还是帮我在末世后抢我的食物，最后给我喂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