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河床惊现神秘碑
干旱已经持续了整整一百二十一天。
我站在龟裂的河床上,望着这片曾经波光粼粼的水域,如今只剩下零星的水洼反射着刺眼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鱼虾腐烂和淤泥干涸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远处的白杨镇依山而建,红砖灰瓦的房屋在热浪中微微颤动,仿佛海市蜃楼。
“记者同志,这边!快来看!”远处传来呼喊声。
我扶了扶相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声音来源走去。镇长老陈正站在河床中央,周围已经围了几个村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让一让,让记者同志看看。”老陈分开人群,我这才看见他们围观的东西——
那是一块黝黑的石碑,约半人高,表面光滑得不似天然形成。最奇特的是,碑上没有任何雕刻痕迹,却在阳光下泛着一种诡异的金属光泽,与周围干裂的泥地形成鲜明对比。它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插入河床,仿佛已经在那里站立了千年,又仿佛是昨夜刚刚出现。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举起相机,调整焦距。
“就今天早上。”老陈抹了把额上的汗,“老王头出来捡鱼,踩到这玩意儿差点摔一跤。扒开泥一看,居然是这么大一块碑。”
我绕着石碑走了一圈,伸手触摸碑面,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显得极不寻常。我本能地缩回手,那种冰冷不像石头,更像是触摸到了某种活物的皮肤。
“镇上记载过这东西吗?”我问。
老陈摇头:“我从没听说过。问了几位老人,也都说不知道。”
我退后几步,为石碑拍了几张全景,然后靠近拍摄特写。透过取景框,我注意到碑体与泥地接壤处有些异样——似乎刻着什么图案。
“拿把铲子来,边上好像有字。”我说。
一个年轻人很快拿来铁锹,我小心地刮开碑基周围的泥土。随着泥土剥落,一系列奇怪的符号逐渐显露出来。那不是任何已知文字,更像是一种原始的象形图案:扭曲的线条组成人形,波浪代表水,还有无数小点环绕周围。
“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人好奇地问。
我摇摇头,继续清理。当铲子碰到碑底时,突然传来金属撞击声。我跪下来用手扒开泥土,发现石碑底部连接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有手腕那么粗,向河床深处延伸。
“老天,这链子得有多长啊?”老陈惊叹道。
我顺着铁链的方向望去,它一路通向河流最深处,最终消失在黑暗的淤泥中。一种莫名的不安攫住了我。
“大河深处到底有什么?”我喃喃自语。
2 骸骨之谜
老陈听了这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记者同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正要追问,远处传来呼喊声:“又找到一个!”
我们循声跑去,在距离石碑约百米处,几个村民正围着一处泥洼指指点点。靠近后,我倒吸一口冷气——泥洼中半掩着一具人类骸骨,手腕上还挂着个老旧的手表。
“这是……李老四?”一个年长的村民辨认出手表,“他五年前喝醉跌进河里,一直没找到尸体。”
接下来的发现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村民们继续探索干涸的河床,一具接一具的骸骨被发现。有的已经完全白骨化,有的却奇迹般地保持着部分软组织,仿佛刚刚溺水不久。到中午时分,已经找到了至少十七具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