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吃糖……我是凹凸曼，我要打小怪兽……”
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美娟、顾子轩，甚至连顾倾城，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李美娟的心声率先在我脑中炸响：【天呐！真摔傻了？这……这这这，这倒是个好机会！省得我们再费手脚设计了！】
顾子轩的心声紧随其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靠！真疯了啊？哈哈哈，太好了！废物配疯子，绝配！明天就找人把他拖去精神病院！】
顾倾城没有说话，但她的心声却比任何话语都更冰冷。
【果然摔坏了脑子。也好。省却了很多麻烦。】
我看着他们脸上那从震惊到窃喜的微妙变化，心里冷笑一声。
好啊。
你们不是觉得我疯了吗？
你们不是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好名正言顺地离婚，把我扫地出门吗？
那我就，如你们所愿。
从今天起，我林凡，就是个疯子。一个能听见你们所有心声的疯子。
游戏，开始了。
第二章：疯子的自我修养
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
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姓王。他是顾家的老熟人了，平时顾子轩鬼混弄出点小毛病，都是他来处理。
王医生象征性地用听诊器在我胸前听了听，又翻了翻我的眼皮。
我全程保持着痴呆的笑容，嘴里念念有词：“我是电，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话……”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李美娟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王医生，他怎么样？是不是脑子被电坏了？”
【快说他坏了！快说他神经了！最好是永久性损伤，不可逆转的那种！】
我听着丈母娘热情洋溢的心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王医生沉吟片刻，对顾倾城说：“顾总，从表面上看，林先生可能是因为强电流冲击和撞击，导致了短暂性的意识混乱。具体情况，还需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脑部CT才能确定。”
【这小子身体好得很，屁事没有。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李美娟刚才可是塞了个大红包，让我务必把事情往“严重”里说。】
哦豁。
原来是收了黑钱的。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傻样。我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王医生的白大褂，眼神“真诚”地问：“医生，医生，你能帮我联系一下M78星云吗？我的飞船……我的飞船丢了。”
王医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妈的，这小子演得还挺像。】
他不动声色地掰开我的手，对顾倾城等人说：“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很有可能……伤到了脑神经。我建议，为了林先生的安全，也为了家人的安全，最好先把他送到专业的疗养机构观察一段时间。”
“疗养机构”？说得真好听。不就是精神病院吗？
李美娟立刻接话，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悲痛：“哎呀！怎么会这样！真是造孽啊！倾城，你看，王医生都这么说了，为了林凡好，咱们还是听专业人士的建议吧？”
【太好了！王医生真是给力！今晚麻将必须多输他一点！】
顾子轩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姐，你看他现在这样，跟个定时炸弹一样，留在家里多危险啊！万一他半夜发疯伤到人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