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瘦高个惨叫着跪地，腿骨直接被踹断。其他弟子吓得后退，顾晏趁机抄起地上的火把，银纹映着火光，又复制了弟子挥刀的招式，一刀挑飞对方的兵器：“还有谁想试试？”
凌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个她护了十年的影子，终于能挡在她身前了。她走上前，腕间凤纹亮起，和顾晏的银纹缠在一起：“朕的人，谁敢动，就是抗旨！”
弟子们脸色惨白，刚想跑，密道外突然传来枯瘦长老的声音：“没用的东西！带了噬灵盘还拿不下他？”
顾晏和凌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噬灵盘，是能强行抽离异能的邪器！
“陛下，你从密道先走。”顾晏把凌霜往身后推，“我复制了他们的招式，能撑一会儿。”
凌霜却攥紧他的手：“要走一起走，朕说过，会护你。”她腕间凤纹突然爆亮，“而且，我们的镜像之力缠在一起，我走了，你也撑不住。”
顾晏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笑了——原来共生不是依附，是两个人绑在一起，谁也不会丢下谁。
第三章 御书房秘，玉佩为誓
两人躲进御书房暗格，听着外面弟子搜捕的脚步声，顾晏才敢松口气。凌霜从紫檀木盒里翻出《镜像族志》，泛黄的纸页上，镜像族族长的眉眼竟和顾晏有七分像。
“你是镜像族遗孤。”凌霜的指尖划过画像，“千年前镜像族帮初代女帝退了魔族，却被宗门诬陷通魔，灭了全族。”
顾晏攥紧册子，突然想起小时候凌霜总说他眼睛亮，像藏着光——原来那是镜像族的血脉在闪。
“镜渊是镜像族的禁地，说不定有你的身世线索。”凌霜刚说完，御书房门就被撞开，丞相带着朝臣闯进来，身后还跟着宗门的人。
“陛下！”丞相跪地，“宗门要您交出众晏，不然就起兵逼宫！”
“放肆！”凌霜拍案，凤眸怒瞪，“顾晏是朕的影卫，谁敢动他？”
“女帝这是要为了一个废柴，赌上大燕？”枯瘦长老走出来，手里的噬灵盘泛着黑气，“今日你不交人，老臣就拆了这皇宫！”
顾晏突然从暗格走出来，掌心银纹压得极低：“我跟你们走，但你们要保证，不碰陛下，不扰大燕百姓。”
“顾晏！”凌霜急得想去拉他，却被丞相拦住。
顾晏回头，从怀里摸出枚凤纹玉佩——那是十年前凌霜给他的，说能挡灾。他把玉佩塞回凌霜手里，指尖划过她的掌心：“这是你给我的，现在还你。等我从宗门回来，换我给你戴一辈子。”
凌霜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玉佩上。她想喊住他，却只能看着顾晏被弟子押走，背影挺得笔直，像永远不会弯的剑。
“陛下，不能让顾大人走！”丞相急得直跺脚。
凌霜却擦干眼泪，攥紧玉佩——玉佩突然发烫，竟映出一行小字：镜渊在宗门后山。她猛地抬头，对丞相说：“传朕旨意，召集禁军，三日后，朕要去宗门救人！”
“陛下，宗门有兵权，我们……”
“朕的人被抓了，就算是毁了宗门，朕也要把他抢回来！”凌霜的凤眸里满是狠厉，腕间凤纹和掌心的玉佩同时亮起——她能感觉到，顾晏此刻就在宗门，而且，他正在用镜像之力，悄悄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