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正是城中村最热闹的时候,握手楼中的陶元却已经上-床睡觉了。
打着赤膊睡在席子上的陶元闭着双眼,眼珠在快速地转动着。
原本贴在胸口的那个奇怪的圆盘突然闪起了七彩的光,慢慢地钻进了胸口,不久之后竟然全部沉没入体内,留下一个七彩相间的圆圈。
此时,他的梦中出现了先前那个声音:“从你想点火自焚我就更明白,你真不是首选之人。”
梦中的陶元站在一望无际的天地中间,这白茫茫的天地中只有他一人,还有一个不见人影的声音。
“真不明白你选我做什么,”陶元坐在一尘不染地地上,“选我做个好人?……选我做场好梦?……”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
“别叹气,一叹气,福气就跑了。”陶元笑道,“你跟我说说,那个我想丢却丢不掉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场无上的机缘,但愿你能悟得开。”
“我天生就蠢得狠,你不如送我一组彩票来的实在。”陶元打趣道,“我呀,暴富才是无上机缘。”
“我的时间不多了,天机又不可泄露。你可以向我提三个问题。我尽可能的回答你?”
“我有机会暴富吗?”
“你……”对方无奈地说,“有,你若得道,钱财将比你要得更多。”
“那我什么时候暴富?”——这是陶元最关心的问题。
“啊!”这声音开始抓狂,以致整个梦中的世界都闪动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得道之后,你追求的一切,自然慢慢而来。”
“说了等于没说,那什么是道?……”陶元马上举手,“这个问题不用你来说,我等会去问度娘。”
“你还有一个机会?望你珍惜!”
听这家伙的声音好像很认真的样子,难道他是灯里的神。灯神可是能 满足人的三个愿望,这家伙只是回答三个问题,这是小气还是穷呀——陶元开始认真起来:“对了,他是庙神,我得问点有技术性的:什么是道我可以问度娘,但怎么得道,度娘未必有标准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好问什么了吗?我的时间要到了……”这声音显得焦急了起来,而这世界的远处已开始坍塌。
“你说我得道之后,得到的会比求的还多,那就问我的得道之路要怎么走,你若有本事就点化我,开启我的得道之门。”陶元坐正,“你说慢点,我这人笨,说快了我……”
“双手护胸,什么都别想……”
“就这样……”
“照我说的做……”
梦中的陶元双手放在了胸口,现实中睡梦中的陶元也把双手放在了胸口。
此刻,梦中的世界已在快速地坍塌。
陶元似乎看到黑暗中电光闪闪下的那座破庙。先前装自己的那个破“棺材”闪着光升空而来,整个世界已经坍塌了。
此刻,梦中的陶元坐在破“棺材”之上,不停的旋转着,越来越亮……
现实中,那“棺材”已出现在陶元的房里,陶元身子飘在了空中,“棺材”在他身下发着光旋转着,越来越亮……
陶元胸口的那个圈突明突暗,好似在吞噬着周边的光。
慢慢地,陶元张开了四肢,“棺材”也渐渐不再转动,从炫目慢慢地变得透明。
等那“铁棺”变得完全透明,陶元胸口那个圈所闪出七彩之光越发强烈。
在客厅玩着游戏的陶开森拖头望望,捡起一只拖鞋砸向陶元的门:“家烧电焊。想死呀你。”
门缝的光慢慢熄灭了。
陶元慢慢地落在了床上,他胸口先前的光圈此时已变了一个太极图。而他手肘的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一点疤痕都没有。就连他三岁时摔破额头留下的疤也消失不见了。
而他紧闭的双眼眼珠依旧在快速转动着。
“记住,要做个好人,要做一个有求必应的好人……”这个声音化作了一只青鸟,在陶元的眼前越飞越远。
“神经,送我一口棺材,就叫我做一个有求必应的好人。”陶元叫着站了起来,可步子一迈开,身子却像失重的往下掉……
陶元觉得自己像是中空中的一颗陨石,在快速的穿过了大气层,穿过云朵,砸向地面,他甚至还看到了地面的异兽、部落、王朝、还有天上飞着的仙人……
就在陶元重重砸在地上那刻,现实中的他猛的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全身摸个不停:太真实了,他还记得自己落在一个古老的村落中。
陶元起身,捶着酸痛的胸口出了房门,不停的喝着水。
打着游戏的陶开森摇着头说:“大晚上的喝这么多水,不怕尿床。”
陶元走到陶开森身边,边看老爸玩着王者边大口的喝着水。
“什么时候纹的?”陶开森摸着陶元胸口那个太极图,“纹就纹大点,两颗绿豆刚好做两个点多好。”
“什么时候弄的?”陶元也一脸懵逼。
“发什么呆,快上机吧。今天陪老爸玩通宵怎么样?”
这个要求,可以有——陶元没意见,拿起内存2G的手机就玩了起来。
陶自鸣与柳虹回来,看到这儿子与孙子在面对面玩着游戏。摇头叹气进了自己的屋。
陶紫回来,看到老爸与弟弟在面对面的玩着游戏,摇头叹气的进了自己的屋。
多多回来,看到老爸与哥哥在面对面的玩着游戏,摇头叹气的进了自己的屋。
陈仙芝回来,看到老公与儿子在面对面的玩着游戏,笑着举起手中的面条:“阿元,开心,吃宵夜了。”
“有加辣吗?”
“有!”
“不会又是老杜家的面吧。都吃腻了。”陶开森说。
“开心,你想吃什么,我再去打回来。”陈仙芝笑道,“要不我给你煮饺子,怎么样?”
“妈,你别这样,”陶紫打开房门,气乎乎的说,“你都把他们宠成了废物点心了。”
陈仙芝摆摆手:“别乱说,你爸你弟都是最棒的。”
多多也出现在门口:“妈,你这是骗谁呀。”
“去,去睡觉。”陈仙芝捏着多多的脸蛋说,“明天还要早起上去托儿所呢。”
“可以不去托儿所吗,那些老师同学个个像傻子……”
“就你最聪明。”陈仙芝抱起多多回了房间,
陶元与陶开森边吃着面边玩着游戏,不知谁先哼了一句,结果两人都唱了起来:
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我是一只黄焖鸡,又黄又闷又辣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