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语薇失态了,姐姐别生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亲昵地,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毕竟,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好姐妹,不是吗?”
我看着他们两个,一个脸色惨白,一个满眼不甘。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病态的、复仇的快感。
沈语薇,顾燕辞。
别急。
这出戏,才刚刚开锣呢。
3
沈语薇最终还是带着满腹的疑虑和不甘,离开了。
她走后,我关上房门,走到软榻边。
顾燕辞还躺在那里,剧痛让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伪装的温柔,而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和……一丝恐惧。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做了什么?”我蹲下身,与他平视,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我只是,和夫君你,喝了一杯合卺酒啊。”
“那酒……”
“哦,夫君是说,你给我的那杯酒吗?”我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那酒,很好喝呢。怎么,夫君自己喝的那杯,味道不一样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但我现在这张脸上,只有幸福新娘的娇羞。
“沈婉清,”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叫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好。
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
我是那个蠢到被猪油蒙了心,引狼入室的沈婉清?还是那个,从地狱里爬回来,只为复仇的恶鬼?
“我当然是你的妻子,沈婉清啊。”我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冰冷的脸颊,“夫君,你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说胡话。”
我的指尖,划过他的嘴唇,他的眉眼。
最后,停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脆弱的、跳动着的颈动脉上。
“你最好,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的声音,依旧是软的,但语气,却冷得像冰,“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哦。”
他的身体,僵住了。
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真实的杀意。
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想要的?”我笑了,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看着窗外,我们沈家偌大的园林,“我要你,当一条听话的狗。”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你休想!”
“是吗?”我回过头,看着他,笑得越发明媚,“夫君,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了吗?‘牵机引’之毒,每月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痛苦。若是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三次之后,你就会变成一具,五脏六腑都烂掉的干尸。”
“而下一次月圆,就在七日之后。”
我走到他面前,再次蹲下,看着他那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的眼睛。
“现在,你再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他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解药。”
“这就对了嘛。”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袖口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