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道歉,一边迅速拿过姚曼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啤酒,放在自己面前:
“东哥,咱们就用这杯继续,我替你先喝一口自罚!”
说完,仰头喝了一大口。这一下堵住了东哥的发火。
就这样,我和东哥一把接一把地玩了起来。
我摇骰盅,他猜。
由于我是随机摇,他靠的是经验和眼力,所以我们俩的输赢大致是五五开。
他喝一杯,我喝一杯;他脱一件,我脱一件……强效解酒药在拼命发挥作用,但我依然感到血液在燃烧。
当我也脱得只剩下最后的遮羞布时,包厢里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猴子拿着一瓶新开的红酒走到角落,背对着人群,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晃瓶身,显然在往里面倒什么东西。
他们以为我眼花或喝醉了看不见。
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迷药改成下在整瓶酒里?
强力催吐剂该登场了!
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猴子做完手脚准备倒酒时,抢先一步拿过那瓶酒,动作敏捷而隐蔽地将袖管里藏着的强力催吐药水药粉悉数混入其中,然后热情洋溢地给每个人的空杯都倒上了满满一杯“加料红酒”。
我豪爽地举起酒杯:
“今晚玩得真高兴!
来来来,兄弟们,好姐妹,咱们一起干了这一杯!
今晚不醉不归!”
其他人见我如此豪放,都愣了一下。
但转念一想,大家都喝,自己人,应该没事。
猴子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得意和残忍的快意。
姚曼虽然迟疑,但也硬着头皮端起了杯。
众人轰然应和:“干!”碰杯声响起,“咕咚咕咚”,那瓶加了料的红酒被我们齐齐灌下肚。
我冷眼看着他们咽下,也毫不犹豫地喝光了杯中酒。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小腹深处传来隐隐的不适。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当我们在骰子的输赢中又各自喝了一两轮酒、包厢里气氛再次被点燃时,催吐剂的猛烈药效最先在猴子身上爆发!
他脸色骤然铁青,猛地捂住嘴巴,发出“呃……”的干呕声,随即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对着地面狂喷出来!秽物飞溅。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紧接着,另一个黄毛也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
再然后,姚曼捂着嘴,漂亮的妆容扭曲着,跑到墙角“哇哇”大吐。
东哥强忍着,但最终也没能顶住,胃部剧烈痉挛,痛苦地呕吐着。
我站在灯光迷离处,强忍着喉咙深处泛起的恶心,冰冷地看着这群在污秽和痛苦中挣扎翻滚的禽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包厢里瞬间沦为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震动。
是陈默的电话。
他到了。
在药力和呕吐的双重折磨下,我已经有些虚脱。
陈默冲进狼藉一片的包厢,立刻脱下外套裹住只穿着内衣、状态狼狈的我,接着把我半扶半抱地带进相对干净的卫生间,拧开冷水用毛巾给我擦脸。
冰冷的水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恢复了些力气。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我深吸一口气,示意陈默。
我低声告诉他外面的情况和我需要他做的事。
陈默点点头,戴上随身带的一次性手套,快步走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