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困在庵中,婉娘更加肆无忌惮,开始“处理”我的产业。
她把我京城那家最赚钱的绸缎庄的大掌柜,换成了她那个吃喝嫖赌的远房表弟。
听到后,我只是笑了笑。
没过几天,就传来她那表弟在赌坊欠下大笔债务、被人扣下的消息。
同时,老顾客们也纷纷上门索赔,说“货物以次充好”,几位手艺高超的老师傅也一齐“病倒”了。
铺子一下子瘫痪,每天都在亏钱。
这时,我“适时”修书一封送回府里,语气诚恳:“妾身听说铺子有变,心中十分焦虑。那绸缎庄本是我林家旧产,其中关窍我或许略知一二。妾身愿为将军分忧,暂代打理,等危机过后再交还妹妹。”
信送到的当天下午,秦昊就沉着脸来了庵堂。
他想用威势压我,让我直接交出管理权。
我只是垂下眼睫,慢慢拨着茶沫,轻声说:“将军,铺子现在是个火坑,谁接谁烫手。如果我能填上窟窿、扭亏为盈,将军脸上也光彩。如果不能……反正亏的是我自己的嫁妆,与将军也无关系。”
他紧紧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无知妇孺”。
最终,还是利益占了上风。
他扔给我一块令牌:“只给你一个月!若做不到,就滚回家庙去!”
我接过令牌,指尖冰凉。
第一步,成了。
借着整顿绸缎庄的理由,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触外界。
一条条消息通过不同渠道陆续传来:秦昊的心腹副将曾暗中变卖军械;黑水谷一战后,有一笔巨额赏赐下落不明;一个城南潦倒度日的断腿老兵,对当年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某天,我收到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那字迹我却再熟悉不过——是谢祈月!
纸上只一行字:“已知悉,万望小心。城南王五,可用。”
王五,正是那个断腿老兵的名字。
我将信纸就着灯火点燃,看它渐渐烧成灰烬。
秦昊,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8
拿到令牌后,我立刻开始整顿绸缎庄。
我先请苏嬷嬷暗中帮忙,连本带利还清赌债,把婉娘的表弟“赎”回后,直接押送官府,告他侵占主家财产。
婉娘气得病了一场。
接着,我请回之前被气走的老师傅,并高价赔偿老主顾,很快稳住了局面。
暗地里,清风卫的行动也更频繁了。
我亲自前往城南,在一处窝棚中,找到了断腿的老兵——王五。
一开始他很警惕,直到我拿出十两白银和一包治伤药材